“陛下万万不可啊！”
郅都和周纭猛地跪在了朱慈烺面前。
“怎么？苍鹰郅都和周纭都徇私枉法了吗？”
朱慈烺看着二人冷冷地说道。
“陛下！臣二人绝没有此意！”郅都说道。
“只是那孔家传承千年，势大根深！在所有儒生的心中，孔家，就是他们的神！如果我们贸然对孔家动手，恐怕会激起全天下读书人的反对！
没有读书人，陛下拿什么治理天下！老臣所说完全是出于为陛下。为圣上的考虑啊！世人用‘酷吏’和‘苍鹰’称呼老臣，比喻老臣法不容情，眼里不揉沙子。
那是因为老臣知道，只有明察秋毫、执法无情，才有利于陛下的江山永固！可是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臣宁愿违背《大明律》！”
郅都的话非常明白，那就是他之所以当酷吏，是因为他知道，大明江山需要他这样的酷吏！
可是如果他这样的酷吏对大明江山有害无益时，郅都就宁愿不当执法严明的酷吏了。
“周纭，你认为呢？”朱慈烺转向了另一个和郅都同时代的著名酷吏周纭。
“臣赞同郅都大人的话！所谓律法都是为了江山永固来服务的。若是这律法对陛下的江山社稷无用，那就要修改，甚至要推翻！”周纭大声说道。
“臣认为，所有的罪名由衍圣公一人承担。臣可亲自前往衍圣公府赐毒酒一杯。事毕之后，臣愿意一死以堵天下儒生悠悠之口。
然后陛下从孔家近支之中再选一听话之人作为衍圣公即可！”
周纭说出了他的全部计划。
“老臣认为周大人此法甚好，并且老臣也愿意用老臣的一条命来换衍圣公一条命！”
“微臣也愿意一死来报答皇恩！”
“卑职也愿意！”
“皇上！奴婢也愿意啊！”
“……”
一时之间，锦衣卫四大指挥使、四大酷吏、东西两厂督主都跪在地上，表示自己愿意以命换命，清除孔家。
虽然这些人有的爱权，有的爱财，有的喜好女色，有的喜欢名垂史册。
但是他们都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要效忠的人！
如果需要，他们愿意拿出自己的一切来为朱慈烺效忠！
“混账！”看着跪了一地心腹大臣，朱慈烺勃然大怒。
“区区一个孔家，手无缚鸡之力。在朕的眼里就是土鸡瓦狗一般的东西。居然值得你们以死相博？真是混账！若是孔家无罪，朕当然不会追求，还是让他们享受国公之礼。
若是他们有罪，朕不仅要把这孔家明正典刑，还要当着全天下读书人的面宣布他们的罪名。破了这些儒生心中的神！”
朱慈烺猛然站起，直指着齐鲁曲阜的方向说道：“朕要让他们知道，这天上天下，只有一个神！
那就是朕这个真龙天子！
朕，
既神！”
……
山海关城头，吴三桂和阿济格、多铎一脸惊恐地看着城下的明军！
这些明军和以前他们打过交道的明军完全不同！
不仅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关键是无惧生死，敢于以命搏命！
更恐怖的是，这支大军居然精通车营阵和鸳鸯阵这两个失传已久的无双战法！
这几天，不管是东虏大军还是关宁叛军，都派出了手下的精锐护卫来攻击城下的明军。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明军全部杀死。
一来二去，无论是东虏兵还是关宁军都丧失了进攻的勇气，宁愿呆在山海关里防守。
“戚都督！这山海关墙高城坚，又有重兵防守，如果咱们硬攻的话，恐怕伤亡过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