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仙凝冷静下来,从得知楚文宇的腿有被治愈的可能的激动中平静下来,细细想云清的话。
的确,楚文宇是丧失了信心。
“可是,既然他都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次数多了,时日长了,他自然会接受这个真相的,一旦接受了事实,想必也就顺其而然的,选择接受更为繁琐的治疗,没多久,便能够站起来了。”
樊仙凝畅想着将来,她和楚文宇一起走在湖畔,一起策马奔腾,一起舞剑天涯,多么的畅快淋漓,又是多么的浪漫无暇。
然而,云清的话,却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想让他接受,没那么容易,不然他在多次所谓的幻觉,错觉过后,依旧不愿意相信,他的腿已然有了好转的迹象。”
樊仙凝细细想,觉得云清说的对,但是一时又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尽快让他相信他的腿疾已然在渐渐好转,并且让他对于治疗腿疾树立信心。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配合诊治,并且花费时间和精力,锻炼他的双腿,一点一点的练习走路。
“我有一个办法,不过要看你是否舍得了。”
云清好整以暇的望着樊仙凝。
樊仙凝求之不得,期望的看着她:“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够帮助他治疗腿疾,我都愿意一试。”
时至午膳,秦氏知道樊仙凝在,特意命人多备了膳食,让孙嬷嬷命人端了过来。
樊仙凝也不客气,心中存有希望,觉得楚文宇的腿疾即将治愈,怀着激动的心情吃过午饭,便匆匆离开了。
秦氏这才来找云清,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说是在回府之时,宫里有人给云清送来的。
云清拆开信封,里面不是信,而是一幅画,画了一卷卷轴。
秦氏看着很是奇怪:“这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署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你知道是谁给你的吗?”
云清当然知道,将画有卷轴的画,重新装进了信封,问道:“母亲,那送信的人还在吗?”
秦氏摇头:“塞给我,说了声是给你的,扭头就跑了,我都没来得及看那人长什么样子。”
她看云清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忍不住问:“你知道是谁?”
云清点头:“柳妃。”
秦氏更诧异了:“她与你一向不和,这我是知道的,她为何你给送这幅画?这幅画有什么含义?”
“没什么,许是她在宫里闲得无聊,陛下对她不予理会,我又没在宫里,她连个斗嘴置气的人都没有,画一幅画挑衅我一下,以为我会上当回宫,在娘家待的好好的,我才不回去呢。”
云清说着,目光柔和的望向秦氏,抱住秦氏的一只胳膊,撒娇道:“母亲,今晚还和我一起睡吧,咱们接着叙旧聊天,我还没聊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