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着急,便会冲动,一冲动,变会做错事儿,做错了事儿,自然找出他们的破绽与罪证。
云清这是在为楚文轩着想,他怎么总想让她回宫呢?
“哎呀,我酿的梅花酒应该好了,我得去看看,三位哥哥,你们不是一直想喝我酿的梅花酒吗?要不要来一杯?”
云清故意转移话题,她能明显的看到楚文轩神色有几分落寞,像只小猫一样,身后的尾巴顿时就蔫儿了下去。
看来今天他又要无功而返啦。
不过,云清这个做法在他看来是对的。他是关心则乱,过于思念她,才恨不得让她一直在身边。
现在看来,比起在皇宫,她在将军府反而过得更舒坦,因为一旦回宫,柳倩倩必然会拿把柄对其威胁,让云清做什么为难的事儿就不一定了。
楚文轩一脸落寞离开了将军府,云清则心安理得的,让孙嬷嬷带来梅花酒,与三位兄长共饮几杯,却都不敢多喝。
现在京城时局动荡,他们时时刻刻都要绷紧一根弦,即便将军府有重重守卫,也难免不会有敌国探子,又或者柳国安的手下来自捣乱刺杀,他们总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此番饮酒,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放纵。
年关将近,朝廷放假,官员不必早朝,却屡屡有折子递到楚文轩跟前。
闵州战役,最是为众人关切,让众人吃惊的是,年底之前,从闵州发来八百里加急军情,说与越国一战,文国大捷,并且递送了求和书。
越国割让三座城池给文国,且每年进贡,并额外赠上三百万两黄金,五千万两白银,还有良驹一千匹,借以表达他们的诚意。
此次交战大捷,让文国百姓欢呼雀跃,称赞当今圣上治国有方,文国才有这样的盛事,和强大的兵力。
否则,如果粮草军饷,以及各种物资不能及时拨到交战边关,那些将士怎会这么快取得胜利?
越国输了,且元气大损,光是割地赔款,便掏空了他们国库,至少近十年,他们都无法再对文国发起战争,只能全力调整生息。
不过,以越国皇帝那昏庸无道的治国之道,只要他在位,即便二十年,越国也很难再强大起来,只会日渐衰败。
柳国安听闻此消息,身子晃了两晃,“扑通”一声,笔直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气愤与震撼。
他没有想到,越国这么不经打,从开战到现在,也不过一月有余,居然就败了,而且割地赔款,数额巨大,未免把姿态放的也太低了。
由此可见,他们在这场战役当中,败有多狼狈,被文国将士逼的有多么的走投无路,只怕战役再打下去,文国兵马会一路直捣越国的中心要害,若非如此,越国不可能这么快就选择投降,更不可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一个国家,一年的税收才有多少,一下子赔这么多,那得有多少年才能缓过来?等越国缓过来,柳国安早就失去了逼宫的先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