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萱接起电话时语气里暗含怒火，“又是什么事。”
潘佳妮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给她惹事，要不是念在她还有利用价值，她早就把潘佳妮踹到一边去了。
“可萱，我被抓了。”潘佳妮压低声音，担心自己的话被人偷听了去。
“什么？”程可萱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潘佳妮将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被人抓到警察局了，可萱，你快帮帮我，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怎么回事？”程可萱套上外套，打算去警察局看看情况。
潘佳妮咬了咬唇，没敢把自己私自对汪滢滢动手的事情告诉程可萱，“就是，犯了一点小错，所以被带过来……”
“说实话。”程可萱的眉目凛冽，听着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声音就知道潘佳妮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只觉得一阵头大，能让她这样支支吾吾不敢说出来的事情，一定是大事。
程可萱只觉得不妙，不会是潘佳妮这个蠢货真的去找汪滢滢的麻烦了吧？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在电话那头陷入沉默的时候，开了口，“你是不是对汪滢滢下手了。”
电话那头陷入漫长的沉默，给了她答案，程可萱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难看，早就跟潘佳妮说了不要轻举妄动。看她现在被送到警局，要是得手了还好，要是没有得手……
她眼中滑过一丝厉色，绝对不能让潘佳妮把自己给供出来。
潘佳妮没想到自己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那头的程可萱就直接将答案点明了。她刚刚想到的措辞一点都没有用上。
那头的程可萱不说话，潘佳妮有些慌张，“我是对汪滢滢动手了，但我也是为了咱们考虑啊……”
她说得毫无底气，叫程可萱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嘴上这样说，可实际上，她潘佳妮只是想报复汪滢滢而已，之前不肯听她的话，现在知道拉上她一起了。
只是这会儿还不能和潘佳妮撕破脸皮，程可萱压抑住不耐，语气温和，“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不要轻举妄动，汪滢滢的警惕心很高，打草惊蛇之后就更加难得手了。”
程可萱的话说得有理，再加上潘佳妮这会儿理亏，根本不敢跟她顶嘴。
“我也是想把握机会，要不是顾瑾言突然横插一脚，我早就已经得逞了。”潘佳妮瘪嘴，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她最后悔的就是刚刚没有快点下手。
早知道顾瑾言会来救汪滢滢，她就不和汪滢滢磨唧了。那个小贱人跟她说这说那，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潘佳妮只是随口抱怨两句，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等等，你刚刚说谁救了她？”程可萱的声音变得几分尖利，极为不可置信，她的眼神里闪着惊疑，“你不是说顾瑾言和汪滢滢都已经在办离婚了吗，他怎么可能去救她。”
更何况，按照潘佳妮的说法，汪滢滢根本没有对外通风报信的时间。
除非……顾瑾言和汪滢滢提前说好了，所以才能这样及时地赶到。
“这……我也不知道。”潘佳妮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顾瑾言带着那么多人前脚到，警察后脚就赶了过来，说不是提前预谋好了这一切，连她都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