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那个真正做了错事的人，我并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事实上我的确做了很多错事，但那也因为被她蒙蔽了双眼。”
“法官，程可萱是事件主谋，我只是同伙。”
潘佳妮不知道已经在脑子里面把这段话翻来覆去说了多少遍了，以至于她此刻说出来的时候条理清晰，甚至不带一丝停顿。
在法庭上面翻供的人不少，但也没有一个是这样的情况。就连法官也被这样的真相震撼到了，暂时休庭。
想要离开的程可萱被几名法院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如果潘佳妮所提供的那些证据都是真的，那么程可萱就是罪犯，他们绝不可能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
程可萱忍不住咬牙，潘佳妮这个蠢货，她自己跑不掉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要拉她下水。
她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爆出来，汪家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处，恐怕连这个城市都容不下她。
越是紧张，程可萱反而越发冷静。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是真的进了监狱，那才是真正完蛋。
她控制好自己脸上的表情，跟那几个跟着自己的警员说：“我要去趟厕所。”
她在前面走，两个警员就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甚至他们就守在厕所门口等着程可萱。
纵使程可萱怎么拖时间，也想不到能让自己成功逃脱出去的方法。
外头的人开始催促，“程小姐，你好了吗？前面要重新开庭了，你必须要到场。如果再不应答，我们就要进来了。”
程可萱暗自在心底咬牙，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还格外不懂怜香惜玉。
她缓步走出去，在洗手池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打开水龙头，任由水流滑过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大脑越发清晰。
潘佳妮提供的那些证据，她看到了一些。法官看了那些照片之后，不会给她辩驳的时间。所以她绝对不能回法庭。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程可萱撩起头发放到自己耳后，她的眼神纯净无辜，看人的时候自带一些柔和的光晕，那两个警员却始终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走吧。”两人又一前一后地守着她，让程可萱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回到法庭上，所有人都已经就座，只等着程可萱过来。
她还没有走到被告席，观众席位上突然传出巨大的声响，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有人被 打死了”，引起了人群的混乱。
观众席上的众人都朝着门口涌去，突如其来的波动甚至影响到了法庭上。
混乱之中，程可萱脱掉外套，弄乱发型，钻入人群之中。那两个小警员只是一时没看住她，就让她给溜掉了。
程可萱一路低着脑袋，跟着人群往外挤，很快就突出重围，顺利地从法庭里跑了出来。
担心外面有监控会拍到自己，即便出来了她也不敢抬头，低着头一直往前走，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程可萱的脚步猛地一顿，这车来得猝不及防，要不是她及时收住，这会儿估计就撞上去了。
但她此刻也没有跟他掰扯的意思，打算绕开这辆车跑路。
要趁汪滢滢和顾瑾言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离开这座城市，去了别的地方，他们再想要抓住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