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了好一会儿，程可萱挑了挑眉，看向小姑娘，嘴角似笑非笑，有些瘆人。
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小姑娘颤抖着伸手想要补救，“要不我把这个改成一道裂缝吧，做成指甲开裂的感觉？”
“好。”意料之外，程可萱比想象中还更好说话，小姑娘松了一口气，认真地给她做着修复。
看到完成的样子，程可萱满意地点点头，反手甩了小姑娘一巴掌。
她勾着嘴角，明明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眼神里却透露出狠厉。
“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先放过你。“程可萱伸了个懒腰，身后姜南派来保护她的人一直跟着。
回了公寓，她收拾好东西，当天就准备回汪家。
姜南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却没有多加阻拦。正因为他的默认才让程可萱的胆子越来越大。
程可萱提着自己的箱子到了汪家大门。
她站在门口，面部解锁识别不出她的脸，程可萱看到屏幕上“尚未注册”四个大字，后槽牙紧咬了一下。
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程可萱冲着大门的摄像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就像以前她每次回到家里时一样。
让坐在屏幕前看到她面上笑容的汪父有些恍惚。
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或许他们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
下一刻，程可萱的声音打破了汪父的幻想，“爸爸，我进不去，能麻烦您帮我开一下门吗？”
她开口的一瞬间，汪父的恍惚不见，清醒过来。
“爸，您去休息吧，让我来应付她。”
为了把程可萱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汪滢滢同意让她回来，但她又担心程可萱找到机会对自己的父母不利，干脆带着顾瑾言一起住进了娘家。
届时费芳柳那边也能找到更好的说辞。
她微微垂着眼睑去看屏幕上的程可萱，这么长时间没见，程可萱似乎过得相当不错，面色红润，脸上带笑，丝毫没有因为躲避追踪而四处逃窜的狼狈。
汪滢滢面上不显，眼底却翻涌起火花，她原本就不打算放过程可萱，既然她回来自投罗网，汪滢滢更不可能让程可萱再次逃走。
“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汪父清楚自己现在还拎不清对程可萱的态度，为了避免给女儿拖后腿，他干脆回了楼上避开程可萱。
汪滢滢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大门的听筒中传来，“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回来。”
“不过既然回来了，还是欢迎你。”
她把最后三个字咬得重重的，听上去只让人觉得带着股狠意，根本没几分真心。
看着大门缓缓打开，程可萱拖着箱子缓步进去汪家。
她身后藏着不少姜南派过来的人，担心汪滢滢不遵循常理出牌直接对她动手才守在这里。
有了在外接应的人，程可萱有恃无恐。她站在门口，没有上锁，程可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