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头干了杯子里的酒，姜南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湿润了起来，“当年我妻子死的时候，肚子里也有了孩子。是我不好，连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才害了他们母子两个。”
姜南暗自垂头，汪滢滢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眼前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的感同深受，姜南必然是爱极了自己的妻子，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何思语卖命多年。
面前的酒瓶越来越多，趁着自己的意识还有一丝清明，姜南终于说起了正事，“汪小姐费尽心思调查以前的事情，应该并不只是好心这么简单，你想要让我做什么，说吧。”
“我想知道何思语的把柄。”
程可萱如今还能够兴风作浪，就是因为有何思语在她的身后撑腰，只要何思语一倒，程可萱大小姐的梦破碎，这恐怕比要了程可萱的命都难受。
沉默着，姜南的脑海中默默浮现出何思语的脸。
在知道真相以前，他是真的把何思语当成了自己这辈子的主人，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背叛她。而何思语演戏的水平也极高，这些年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手下的人来对待。
甚至有的时候，姜南会错觉性地以为他就是何思语的亲人，是心甘情愿为她做一切的哥哥。
而如今，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将手中的酒瓶重重放在桌面上，姜南开口，“何思语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因为程仞的支持，但是程仞的情人太多，每个月到何思语那里的时间屈指可数.何思语耐不住寂寞，便在外面找了其他的男人。”
汪滢滢的眉头轻拧，“不知道程仞会不会在乎这种事？”
“当然在乎，有钱的男人最看重的便是贞洁和所有权，而且，程可萱未必是程仞的亲生女儿。”
听见这话，汪滢滢的眼前一亮。
只是她与程仞素来没有交集，要怎样才能将这些消息传到程仞耳朵里呢。
像是看透了汪滢滢的想法，姜南轻笑了一声开口。
“当初宋家和顾氏合作，何思语百般阻挠，就因为宋家和她是死对头，万一宋家在顾氏的帮衬下扶摇直上，何思语的势力势必受到影响。汪小姐只要将这些消息透露给宋家的人，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一语点醒梦中人，汪滢滢再看眼前的男人越发觉得佩服。
怪不得当年何思语宁可杀人也要将姜南留在身边，能文能武，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有了姜南引路，汪滢滢做起事来事半功倍。
当天晚上回到汪家别墅，汪滢滢第一件事便是同顾谨言商量，如何安排让她去见宋家的人。
两次求欢被拒，这几日顾谨言的脸色并不怎么好。
看见汪滢滢主动讲话，他更是拉着一张脸，将姿态做了个十足。
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汪滢滢想尽办法拍着马屁。
晚饭过后，顾谨言照例去了书房去处理工作，汪滢滢一会儿亲自冲咖啡送过去，一会儿又洗了新鲜水果，总之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进进出出书房八次。
最后，顾谨言终于上钩。
在汪滢滢第九次进入书房的时候，顾谨言缓缓起身，直接上前将房间的门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