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男人的脸,有着止息的霸道,熟悉的深情,一身矜贵华服,成熟狂傲,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他微微蹙眉的一个小动作,就能勾起人心的喜怒哀乐。
恍惚间,她又看到了另一张脸,剑眉倒竖,朱唇高抿,又感觉到自己的双肩被人重重握住,来回晃动。
幻觉变成了真实。
“小姐姐,你醒醒!”
“小姐姐,你怎么了?”
从驶来的车上,急急赶下来的紫星及时的推开苏妙琳,接住她手中的落石,抛向草地。
等危险过去,他按住花恩,担心的喊了几声,又见花恩脸上血流不止,神情恍惚,干脆一个弯腰,打横将她揽进了自己开来的车上。
他没有直接上车,微微侧眸,沉了脸,看向正匍匐地上不停喘.息的苏妙琳。
“小姐姐要是有什么事,你下地狱,都死不足惜!”
冰凉的抛下这么一句话,紫星不在迟疑,带着花恩,开车离开了现场。
独留下苏妙琳一人,左右回味着紫星那寒冽的话语,护着双臂,她白着脸,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
警.车过来的时候,苏白义的一行车正好驶来,看到是自己的妹妹发生了车祸,带着惊吓不已的苏妙琳,一起坐车,回了苏家大院。
一路上,苏妙琳都在傻傻笑着,根本不像以往的她。
以往的她,霸道成性,蛮横无理。
这一次,连苏白义也有些看不懂了。
“妙琳,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苏白义忍不住询问,“刚刚听你跟警员说,是去看望一位老朋友。怎么,我从未听你说起过?”
“哥哥,我突然想起,我车上的导航出了问题,以后都不会走那条小道了!”
苏妙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疏疏远远,眼神里闪着一片狰狞。
“那就好,以后出门自己小心点,别让你妈在家担心了。”
苏白义挑了挑眉,突然又想起,那条路是去往花恩家里的路,而案发现场,除了苏妙琳的残车,还有另一辆车子坠入悬崖的燃烧痕迹。
“妙琳,你刚刚是不是遇到了花恩?”
他记得,花恩先一步离开了老家,按时间计算,没准就已经碰到了苏妙琳开来的车。
“没错,”苏妙琳眯着凤眸,并不打算说谎,看向神情严肃的苏白义,“刚才的事故,我的车就是和那女人的车子一起相撞,爆炸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苏白义却听得心惊胆战。
急忙刹住车,苏白义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拧紧苏妙琳的衣领,沉了声音,“花恩她人呢?”
“放心吧,你已经被那个叫紫星的小男孩接走了!”
苏妙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心中嗤笑,为何他们都喜欢抓她的衣领?
这可是她新买的衣服啊!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目光幽深藏笑,“哥哥,看来,你永远走不进那女人的心呐!”
苏白义狠狠瞪了她一眼,气结的松了松领带,后想到花恩已经被人救了,他的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
其实,苏妙琳不说,他自己也明白,花恩防守的那颗心,估计是不会为他打开了。
可是,不去用心付出,怎么知道,这世上,没有奇迹发生?
那厢,车子刚驶到别墅外,紫星不理会花恩的挣扎,又是大手一揽,拿起她的包包,主动的将花恩带进了别墅内。
这一次,是紫星第二次上二楼,打开花恩住的房门,小心翼翼的将花恩放在床.边,紫星转身进了盥洗室。
下一秒,他端出一个水盆,拧干温水,素白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花恩脸上的伤口。
很快,毛巾变得暗红,染了不少的血迹。
花恩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为自己洗脸,为自己贴上伤口贴,为自己慢慢褪下鞋袜。
然后,又开始打她裙子的主意。
“你褪..我裙子做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花恩绝不允许自己再沉静在他的温润如玉中。
紫星褪.下.她裙子后背拉链的手的动作顿了顿,露出里面的一条里.衣小宽带,歪过头来,好不无辜的看她,“小姐姐,你身上尽是灰尘,难道你想这样休息?”
“你在关心我?”
当她是好欺负的笨女人?
花恩手肋一横,毫不留情的痛打在他的xiong口上,目光微沉,将他推开,又马上拉起自己已拖下肩的那片裙领。
“小姐姐,你的思想也太复杂了,人家还小呢!”
紫星好不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抿唇看她。弯腰,捂住自己心口处的痛住,“哎呦”一声,似真似假的闷.哼开来。
垂眸抿唇时,他眼里闪过一抹作弄的笑意。
这会儿,花恩倒是成了那个思想不健康的一方了。
“很痛么?过来让我看看!”
花恩不知他意图,老好人的对他招了招手。
紫星邪唇微勾,“哦”了一声,哪知刚走到花恩床前,她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那个,我手太脏,全是灰尘……”
花恩后面的话不说,紫星都已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