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电梯,张宇杰带着花恩,去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很快,他又拿来一个小医药箱,拿出消毒水、棉布,以及最后要用的伤口贴。
坐在沙发上,花恩略显羞歉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只是看着张宇杰无比心疼的给她处理着脸上的细长伤口。
“今天谢谢你!”花恩莞尔一笑,抿唇,淡淡道,“要不是你,刚才我恐怕又要挨一巴掌了。”
“对不起,花恩。”处理好她脸上的伤口,张宇杰静静的回望着她,“早知你会被他们母子欺负,我就该早点去保护你的!都是我不好!”
他的语气如此的笃定和愧疚,拿他那深情隐忍的眼神,骗不了人。
“又不关你的事,宇杰,你最近变得也太会谦虚了。”
花恩又笑了,不知不觉,张宇杰的形象,无形的放大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花恩身影蓦地向前微倾,伸手碰了碰张宇杰的后脑勺。
果然啊,起了一个不小的大包!
花恩心疼的轻轻揉动着他脑后的肿包,自责,“一定很痛吧?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为了你,我不痛!”
张宇杰抢了她要说的话,微笑的摇了摇头。
语气深情,神色温柔。
“值得吗?”
花恩怔怔的就那样看进他的瞳,声音中噙着哭腔声。
张宇杰苦笑,“我的心,难道你——还不懂?”
花恩心口一颤,彻底词穷了。
两人四目相对,感情加深,一切尽在不言中。
整间办公室里,安静的出奇,唯有两个人的心跳声,异常的不规律撞动。
花恩从来没想过,她的心也会被这个男人所震撼,震撼的她几近要哭出来了。
泪水不争气的,在她眼眶里打转。却又被她努力的逼回去了。
被人保护的感觉,依旧如此的美好!
恰好此时,门外有人敲门,是张宇杰带教的一位实习女律师。
那名青年女律师轻轻推开门,手中一托盘上,两杯咖啡冒着热气。
“张律师,您要的咖啡冲好了。”
张宇杰微微点了点。
放下那两杯咖啡,那名实习女律师识趣的退身离去,笑看了里面的两个人,她这才轻轻的带上了门。
同一层楼的电梯口,有一个像极了紫星的纤长身影,一直静静注视着张宇杰的办公室。
那脚步想上前,又不想上去的复杂心理模样,使得他一直只是站在原地。
当那名实习生冲好咖啡,推开门进去办公室的一刹那,终于让他看到了担心不已的花恩。
可是,看到花恩和张宇杰如此近距离的坐姿,还有他们两人交谈的欢声笑语,那个纤长的身影忍不住的晃了晃身,脸上闪过一丝嫉意。
待那实习生从办公室里出来,那抹身影已经悻悻远去。
那厢,办公室里,花恩也细心的给张宇杰的后脑勺,上了特效消肿药水。
那个大包,原本该是出现在她脸上的,此刻却长在了张宇杰的后脑勺,使得花恩很过意不去。
咖啡也已喝完,花恩又说到了正题上。
“宇杰,一直以来,你是故意对我隐瞒,你是这徐氏集团里的律师?”
张宇杰沉吟半晌,终于敢抬头看着她,“花恩,不是我故意隐瞒什么,是你一直对我的事情漠不关心,你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别说是我现在的工作,就连我的年龄,恐怕你都不清楚吧?”
这下子,反倒是花恩的不是了。
花恩微微涨红了脸,竟也会傲娇的冷哼了,“切,少转移话题,我现在说的是,你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工作地点?”
一直以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就疏远,也就是经过张爷爷的撮合,他们的交集变得广了。
现在听张宇杰这般抱怨,花恩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他前不久的告白。
的确,她对这个男人的认知,实在是少的可怜。
只知道他大概和自己差不多大,三十左右。
又是一名律师,至于他的工作地点,花恩对别人的事情,根本毫不在意。更别说,是对她有好感的男人了。
花恩穷追不舍,“我可不可以认为,其实我在海洋村的那栋别墅,其实跟这徐氏集团有关?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会傻傻的犯好心,白送我一栋豪华临.海别墅?”
“答案,我还是一样,不能告诉你!”张宇杰在这工作方面,他是固执二号,没人敢称第一,“除非,送你别墅的那人出现,主动告诉你,他是谁。至于他为什么平白无故要送你一栋别墅,我更无权替他说话!”
他躲闪的眼中,隐忍着某种伤害与自责。
“你不想说,一定有你的苦衷,但是,我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
花恩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美景,心里已激起千层浪。
张宇杰脸色深沉,同时站起身,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花恩孤寂悲伤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痛苦样子。
“你猜到了……是谁?”
张宇杰试探的问道。
“在这徐氏集团,五年前和我花恩要好的,估计现在当面碰到了,也认不出我这一身打扮来。除非……”
顿了顿,花恩缓缓转过身,苦笑了笑,“除非是他——徐沐伦!”
闻言,张宇杰眉眼跳了一下。
这就是他很想告诉花恩的答案啊!
这会儿,听到花恩自己猜测出了那人,他一直郁闷的心,稍稍松解开来。
最起码,他没有违背那人的承诺。
往后,他也就可以和花恩解开那一层封存起来的芥蒂了。
张宇杰开始解释,“花恩,对不起,以前不是我不肯对你坦白,实在是这徐大少爷千叮万嘱,不让我告诉你的。当年,我刚进这里上班,他那时候说,等他得到一件神奇的宝贝,那么,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可以重新开始,破镜重圆!”
破镜重圆?
花恩心中悲苦一笑,心中那故意封印起来的薄膜,也在一点一滴的破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