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琪担心着花恩的伤势,那女怪人刚刚对她的钻肩的疼痛,她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暗暗佩服花恩的一声不吭的隐忍能力,心想这样子“强势”的花恩姐姐,遇到痛心之事,是不是从来不哭出声音来的?
很快,蒋梦琪就上前扶她去了白诗诗那一边疗伤。
“小姐姐,你怎么可以将我交给这个大坏蛋,我也要跟你一起,让天使姐姐替我疗伤啦……”
紫星仍旧排斥着紫亦,跺脚埋怨道,还没低喃完,就要往花恩那一边跑去。
“你是男孩子,去女人堆里做什么?快点过来吧,我可没有长时间的耐性!”
紫亦话落,渐渐敛了刚才的笑意,他一转身,向另一块空地走去,苗月凡就拎着病恹恹的紫星跟上了。
巫甘草和金白夏两人,早已看得瞠目结舌,指了指花恩那一边,又忍不住指向紫星那一处,怎么感觉这世界都开始玄幻了?
妖怪?法力?
这些都是真的么?
还有白诗诗这些人的反常举止,通通可以让他们两人头疼不已的。
巫甘草和金白夏努力的揉了揉眼睛,仰天长叹:老天爷,是他们井底之蛙太渺小了么?还是这世界本就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不过,趁白诗诗与紫亦,为花恩和紫星疗伤之际,巫甘草和金白夏也没有闲着,互相消毒包扎伤口,痛的两人连连嘶叫,误以为对方是公报私仇,是故意害对方的。最后竟在树荫下打了起来。
蒋梦琪忍不住的摇头,“他们两人也真是的,像是一对活冤家,不打不闹,一天也过不下去。”
苗月凡耳尖的听到了不远处正在打坐自我疗伤的蒋梦琪,看了看树荫下打闹的一对活宝,冷冷一哼,“不打得厉害,怎么早点去我们地狱报到?跟着天使久了,脑袋也蚀锈了,笨蛋的傻丫头!”
蒋梦琪气得使劲朝对面瞪眼,两耳喷气,活像是一只守古墓的飞天麒麟。
苗月凡白眼猛翻,不屑的嗤笑着蒋梦琪的怪模怪样。
就这样子,所有人静默了好半天,治疗的治疗,解毒的解毒,休息的休息,吵闹的吵闹,不一而足。
花恩盘膝而坐,背脊挺直,微闭双眼,时而会紧皱眉头,时而会痛得闷.哼一声,感受着背后白诗诗对她伤口的特殊治疗。
蒋梦琪已经自我疗伤结束,不过,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恐怕也是需要几天的修养过度时间,之前,她是拼劲了全力的在保护着所有人,现下突然轻松下来,她才觉得体力匮乏,手脚酸痛,当真是她太拼命了,误以为自己已经获得白诗诗的一些法力,就能够随心所欲的对付那些小妖小魔了。
过了半晌,花恩只觉后背被白诗诗不轻不重的一推,口中一口血水喷薄而出。
蒋梦琪不禁屈膝弯腰,小心翼翼的扶起她。
而另一个方向,紫星亦是重重的一口绿血,自口中涌出,似承受不住那骨子冲劲,整个人往前载去,倒在了地上,虚弱的一倒,无力再爬起了。
紫亦(地狱魔君)收了掌后,余光只是淡淡的望了紫星一眼,面上云淡风轻,将无情冷漠演绎的淋漓尽致。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苗月凡本就心性冷漠寒凉,这会儿遇到地狱魔君这样的主人,自我疗完了伤后,也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紫星一人在湿润的地面上沉吟痛呼。
花恩心中一直记挂着紫星的伤势,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正要松开蒋梦琪的手,想要去帮忙紫星,脚步刚渡上几步,又蓦地顿足,侧眸看向一脸淡笑的白诗诗。
她低头看了看别在蒋梦琪腰间的那个类似葫芦一样漂亮小巧的透明瓶子,对白诗诗说道:“占卜师,正所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这时,白诗诗毫不余地的打断了花恩欲求的话语,邪眸朱笑,玩味的看着她。
花恩有些气闷,由蒋梦琪扶起了身,“我都还没有说完,你这样子拒绝,难道不想听听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话?”
蒋梦琪抿了抿唇,手指已经碎成石渣的石拱方向,帮着花恩求道,“主人,那些人都太可怜了,主人你神通广大,本领高强,可不可出手救他们于险境中?”
“说这些奉承的话也没用!”白诗诗对蒋梦琪宠溺的摇了摇头,“你待在花恩的婚庆公司身边,倒是变得越来越人性化了,也越来越会护着你的小老板了,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完,白诗诗又娇媚的叹息一声,视线又不经意间的移向了花恩,见到花恩对自己不满,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掩唇轻笑,“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小男朋友了?”
花恩怔愣了下,脸色泛起点点红晕,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紫星是她的小男朋友哩!
后,她回答道,“你都还没有答应我的要求呢,之前说什么想促成我跟徐沐伦那个家伙,你总得多一点诚心来表示表示吧!”
白诗诗哈哈大笑,低头看了看蒋梦琪腰间佩挂的那个小瓶子,又看了看那几个石像,了然道,“你想让我逼得那小石妖放出你的那些朋友?”
顿了顿,她又是一阵怪里怪气的笑容,“也不是不可以,你可还记得我之前所希望的?”
花恩怎么会不记得呢!白诗诗之前一直希望她能拜在白诗诗的门下,跟她习得占卜之灵术。
曾经,花恩觉得很荒谬,学那个有什么用呢。
可是,世事无常,他们婚庆公司几次出来举办野营相亲活动事宜,几番遇到灵异怪事。
好比是今日,就算白诗诗不旧事重提,花恩也会那样希望的。
遂,当着众人的面,花恩神情严肃,垂膝下跪,在白诗诗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师父,求你教我厉害的占卜术,要是可以多学一些驱魔降妖的本领,徒儿感激不尽!”
再抬起头来时,她的面前的刘海尽数被地上的冰雹水打湿,一路淌下,使得她的脸庞更加的清冷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