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琳恶狠狠的瞪着欧阳蝶伊的背影,有几个服务员提议,“要不要把她追回来?”
苏妙琳却是摇头阻止,磨牙道,“不用了,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既然那个男人都对她没有想法了,叫她回来,你们付她工钱?!”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吓得一众服务员纷纷低头,不敢言语了。
下一瞬,苏妙琳按下了录音笔的按钮,里面除了是她和花恩的争吵声,最重要的是,花恩那一句承认自己诡异力量的事情,通通让众人听晓了。
苏妙琳得意的看向前方,前方的那些婚庆公司里的员工们面面相觑,纷纷起了担忧之色。
怎知,录音笔话锋一转,苏妙琳来不及去阻截录音笔的继续读话,播放到了花恩不承认自己是被邪祟附身的妖物,苏妙琳脸色又是一绿。
大家又是一阵高低起伏的议论声。
“这……这支笔一定是被她(花恩)下过咒了,真是一支没用的垃圾!”
话音未落,苏妙琳手一扬,那支录音笔成一抛物线,被抛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
奈何,她的眼力以及手力不够,录音笔没有直接抛飞进垃圾桶中,而是砸在了垃圾桶口的一角,“嘭”的一声反弹,好巧不巧的砸在了苏妙琳的额头上。
“啊……可恶的东西!”
苏妙琳痛得捂住自己的额头,猛踩落在脚边的那只录音笔。
许是她实在是太痛了,下一瞬,直接蹲在地上痛呼。
这还不止,她的口中又在责骂着花恩所有婚庆公司员工的不是。
那些服务员相继去扶,表面一个个装出很心疼他们老板的样子,内心一万个拍手叫好,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也实在是叫他们难做了。
花恩一直没有真正的往公司里面走去,在门口沉默的站了一瞬,听够了苏妙琳的闹剧以后,突然又换身过来。
她对巫甘草和金白夏说道:“小草,白夏,关门驱邪!顺便在门口贴一张告示:来人捣乱,乱掌欢迎!”
语气傲寒,那副背脊挺直,目光幽穆的样子,直叫人心里颤寒了一瞬。
巫甘草和金白夏相视一笑,异口同声,“明白了,老板!”
一人跑去公司里打印出那几个字,一人挥挥手开始赶人。
见巫甘草贴上了字条,金白夏才招来了一旁半睡半醒依靠墙面的苗月凡,两个人急急赶着那些停留看戏的行人。
蒋梦琪作怪的摇摆着身,朝苏妙琳做了个自认很吓人的丑脸,又吐了吐舌,才和大家一起回到了公司内。
巫甘草和金白夏一同合上玻璃大门的时候,怒瞪向苏妙琳等人好几眼,正才将那八个大字贴了上去。
然后,打开了灯,“哗啦”一声,将粉色的窗帘拉了起来,完全的与外面隔绝开来。
只一瞬,外面就传来了一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声声犀利狰狞,绞着苏妙琳心中bao.不平的愤恨,与噌噌上升的怒火。
紧接着,不知为何,竟不见了苏妙琳的声音,外面似乎变得太过安静了!
巫甘草有些担心,压低了声音,担忧的说道:“花恩,我去看看,那个女人向来不是随意可欺退的主!”
花恩看了看公司里的众人,感觉最近苏妙琳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也不希望让公司里的员工,在心里上受到那些说不出来的不适。
于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也觉得她没那么好打发,恐怕她又是在谋划着什么讨厌的小孩子阴谋!我和你一起去,小草,等等我……”
岂料,不等花恩将话说完,巫甘草一身黑色职业裙装,踩着高跟鞋,已经先她一步的小跑了过去。
骤然,“哐啷……哗啦啦……”几声,是玻璃大门被一块大石头砸破的巨大声音!
半边玻璃大门一遇外石重掷,整片化作了海泡泡一样的晶星小颗粒,洒落了满地。
另一半边的玻璃门也没有留住,几粒小碎玻璃颗粒反抛了过去,由于冲击力过大,也华丽丽的化作了满地的规则小冰块。
两大块的玻璃碎渣子,堆满了大门,唯剩两个空荡荡的门框空间,看起来有些怪异。
紧接着,“啊……”一声,是巫甘草被大石头砸中腹..部的闷..1哼声音!
巫甘草离玻璃大门已经不到三步远的距离,不想,她站的位置,视线被粉色窗帘挡住,正好是石头飘来的方向,痛得她捂住肚子,摔倒在地上,许是受伤严重,巫甘草竟连呜呜大哭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有额头不断外涌的冷汗,告诉着外人,她受伤不轻。
“小草!”
“甘草姐姐!”
“甘草!”
除了呆怔的花恩以后,大家相继一哄而来,纷纷跪蹲下来,担心着巫甘草的伤势。
金白夏一见巫甘草少了以往与他顶嘴的精神活气,立马又跑出了门外,很远的距离,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车子的锁。
花恩距离巫甘草最近,回神后,忙不迭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的脑袋来,见她痛的脸色忽紫忽白,几近喊不出声来,就知道她腹..部受伤的一定不轻!
一颗心担心的几乎要蹦出来了,花恩颤着声音问,“小草,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我……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别怕,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叫着巫甘草别怕,花恩早已无声的哭成了一个大泪人,声音颤抖的好似受伤的正是她自已一样。
蒋梦琪哭得哇哇直叫,双手揉着湿润的眼眶,活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苗月凡听得厌烦,吵了她几句,她这才稍稍打住,回了苗月凡几句嘴,又好似大梦初醒,蹲下来,对巫甘草问东问西,丝毫没有这种遇到紧急事情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