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屋内,不时的发出耀眼的白光,一阵赛过一阵,惊诧的门外的蒋梦琪不敢离开目光。
紧接着,又是一阵浓烈的紫色光芒,取代了原先的白光。
只听屋内传来花恩的一声痛呼,那些紫色光芒蓦地汇集于一点,一股脑儿的窜进了花恩的体内。
透过窗户,蒋梦琪看得心惊,屋里半旋于空的整个人后仰抽搐,面容扭曲惨白,瘦弱的身板一颤一颤的,看得直叫人心疼。
她不禁感慨:花恩姐姐该是多么痛苦啊!
屋内,白诗诗睁开了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花恩满是虚汗的脸庞,颤抖的身板,却是勾唇一笑。
“好徒儿,你怎么样了?还撑得住么?要是断气了,我就回去杀了你的那个紫星,一了百了!”
“不要啊,师父!”花恩猛然睁开了眼睛,虽然很是虚弱无力,眼里却是显而易见的紧张神色,“我……我撑得住!不会那么短命的,更不会……咳咳……辜负师父的一番细心教导。”
“这就对了,我希望我教出来的弟子,是独一无二的。”
白诗诗看着花恩那一副苍白无力的模样,一张小脸几近皱成了菜包子,心知自己刚刚是有些着急了。
着急的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海草、海棠花、紫藤花等各种植物力量的使用口诀,还有属于大自然美妙的招式换法,一一用秘术输入到花恩这丫头的脑海中。
她一心着急着比方岛的事情,眼看着自己约下的期限要过去了,就希望花恩坚强一些,学的本领更多一些,能够和海魂徐沐伦一起,早日的重归就好,哪怕紧紧只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于她和地狱魔君的约定而言,都不算是她输。
因为,她真的不想失去比方岛那一处神奇的小岛,所以,只能委屈眼前的这个跟她很相似的丫头了。
“谢……谢师父。”
这已经是花恩用所能支撑的最后一点力气说出来的话了。
而后,双眼一闭,彻底的晕死过去。
白诗诗伸出手去,已然接住花恩那单薄的身板,低头看了看她发白的唇色,又瞧了瞧她微微蹙紧的眉宇,终是心疼的伸手抚去那两条怎么也抚平不了的眉。
她心道:这孩子还真是倔强,竟有我当年的风范!
…………
等花恩从黑暗中醒来,已是一星期之后了。
她从木榻上坐起来,才发现这里不是兄弟紫府小区,而还是这个草棚屋!
“不会吧,我居然在这里睡觉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当时回答完白诗诗的问题以后,就一晕而倒了。
这时,木门“吱嘎”也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又传来了蒋梦琪的声音,“花恩姐姐,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晕睡个半月一月,才会醒来呢!”
说完,她身子一侧,从她身后走出来一个男人。
一身的宽松休闲装,紫色的卫衣,白色的松紧裤,取下卫衣的帽子,露出一张略显稀碎胡渣的男人脸庞来。
“紫星?!你怎么来了?”
花恩欢喜的起来,跑到紫星面前,左瞧右看。
明明两人才不见了几天面,可两个人对望的目光中,皆是闪烁着浓浓的思念。
紫星微微一笑,“小姐姐,我想你了,所以才求蒋梦琪带我过来看你。”
说着,他又皱了皱眉,按住她的肩膀问道,“可是,你怎么生病了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对于紫星,蒋梦琪也不避讳,将花恩前几日如何“受罪”的过程,一一道来,说得好像白诗诗是什么大恶人一样,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夸张言语中,有对她家主人负面的影响。
为了让两人能够安安静静的独处,蒋梦琪打算将门关上。
心道:紫星,你一定要加油啊,主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能输给了地狱魔君!否则,主人一定会伤上加伤的。
不过,在最后关上门的一刹那,透过门的缝隙,她偷偷的看了里面的人儿一眼,见他们在聊天,这才心满意足的关上门走了。
花恩想站起来,可由于晕睡了好几天,脑袋依旧有些晕乎乎的,一个踉跄闪了脚,身板一歪,又往木榻上倒了去。
“小姐姐,小心啊!”
紫星伸手,眼疾手快的接稳了她。
花恩休息了一会儿,见到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紫星,她带着紫星,向屋外走去。
紫星不知道花恩想要做什么,也没有开口问,由着她将自己带到了一片有湖有树的地方。
两人小跑的来到湖中心的那个凉亭,直到无路可走,花恩才停下脚步。
“快来,你快坐下,我给你剃剃胡子。”
紫星笑着坐了下来,花恩仔细的用湖水打湿他的脸上肌肤,然后从取来一片海棠花瓣,花恩凝神聚气,只觉伸出来的两手指间有一种温暖的异流流窜着,“呲啦呲啦”,会发出触电一般的紫色电芒。
仅凭两指指尖的紫电,在海棠花瓣上面轻轻一扫,花瓣的一边瞬间变得宛如剃须刀一般的锋利,在湖面粼粼的动荡映照下,那片花瓣的刀沿闪过几阵锋利的光芒。
紫星惊喜的睁大眼睛,“小姐姐,你居然可以了,只是短短的几天而已……”
“都是师父的功劳,别说了,小心我伤到了你!”
花恩轻嘘了一声,开始小心翼翼的为他剃须,每一刀落下,皆是那样的仔细,仔细的让紫星感动。
两人近距离的蹲在湖边,呼吸可闻。
这样子温柔的小姐姐,紫星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看过了。
他脑中一个机灵,想到了徐沐伦的出现,才彻底的打破了他们两人的平静关系,不免有些恼怒徐沐伦的不是。
怎知,他的每一个想法,皆是已经被他体内的徐沐伦闻言,在紫星与花恩安静的相处时,他竟“卑鄙无耻”的取代了紫星的意识,绕是将不情不愿的属于紫星本身的意识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