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积雪,慢慢的开始融化,化雪天,总有着丝丝寒意。
一棵歪脖子树上,花恩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从歪树干上慢慢爬了起来。
正巧,小别墅的铁栏大门从里面打开,一辆车子晃晃悠悠的开了出来,显得异常的小心。再
“紫星是吧!你就嘚瑟一会儿吧,我现在就去找你算账!”
在车上,徐冬渝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着,一阵火气上来,一脚踩下去,嗖的一刺耳声响,车已然穿梭于国道上。
他制造出来的响声,很快引来屋内正在吃早饭的徐君泰的注意,等他推着轮椅出来,哪里还见得到徐冬渝这个不孝子的身影。
“这孩子,还怎么教啊!”
他的身后,是盛辛夷担忧的身影。正偷偷的拿着电话,给徐冬渝打着电话。
她心里气结不已,怎么别人生的孩子这么聪慧懂事,而她精心培养的宝贝儿子,不但花天酒地,而且不思进取,除了溜须拍马,花言巧语,就剩他那一张看得俊美的脸了。
招来一辆出租车,花恩紧跟着前面的那辆轿车,想要赶上徐冬渝的速度。
这一路上,徐冬渝左拐右绕,那不入流的车技,自私的不停的按着喇叭,令不少人都对徐冬渝的豪车反感起来。
这一次,他又是背着他父母出来的。
不管他如何对自己麻醉,想要去忘记紫星对他们家所做过的一切,心中的那股子怒火,是怎么也消磨不了啊。
自从紫星抢走了徐氏集团的大部分产业,徐冬渝比他父亲还要辛苦,没有一晚是休息好的。
正因如此,他的精神状态很差,车子开得也是歪歪扭扭,惹得跟在车后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车子使劲的按响了喇叭,警告着他好好开车。
又或者是,直接变换车道,与他的车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司机,您开慢一点,前面那俩车的车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酒了,这样不按规矩的开车,他自己出事也就算了,要是不小心磕磕碰碰到了其他正常行驶的车辆,可就不好了。”
“就是说啊!”望着前面的歪车,的士司机冷哼一声,附和道,“都说车品看出人品,估计那豪车里的,也不过是一个富二代的坏.草.包而已。”
“咱们离他远一点吧!”
“行,我们开车跑夜路的,最不喜欢这种二世主了。”
花恩微微一笑,从打开的车窗,她手中的植物力量再次的催动,就是对着徐冬渝那辆跑车的轮子,使出一记紫色的光芒。
那光芒也是厉害,穿过窗户,像一条紫色的彩带一样,低飞过各种车轮,转了几圈,又高飞于车顶,直飞进了徐冬渝的车内。
徐冬渝一心在仇恨上,哪里知道花恩会做这种小动作。那一条紫色的光芒几不可查的穿透进了他的体内。
突然,他浑身一颤,双眼变得通红开来,又突然背脊挺直,油门一加,超过一百的车速,直冲前面的人行道而去。
正巧,人行道上,绿灯亮起,两边的行人开始穿梭起来,有老人和小孩,有男人和女人。
“啊……”
登时,人行道上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有几位年纪大了的老奶奶老爷爷直接吓得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目空洞,眼看着那一辆豪车就要撞到自己的跟前,更是双脚一瘫,一动不动了。
一下子,女人孩子的尖叫声,响彻了这半边天。
这还不算什么,车道上的车辆早已不受控制,因为徐冬渝的轿车的乱规,其他车辆左躲右让,更是惹得这一段的交通彻底的瘫痪,一发不可收拾。
有几辆突出的车子,或是礼让行人,或是为了躲避其他车子的碰瓷,直接冲出了车道,往行人道上直冲而去。更是引来一阵赛过一阵的惊呼声。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仿佛世界末日了一般,混乱的无法想象。
徐冬渝的车子一直冲进了人行道,却又及时的刹住了车,不是他灵敏,突然有了自救的意识。
而是因为花恩在其后的车内,正用内力在超控着徐冬渝的意识。
她是故意的,故意让徐冬渝的车子直接冲进了人行道中,在引起恐慌与纷乱之际,又恰到好处的,制止了徐冬渝的行为,让其将车往人行道边上的一根灯柱上撞去。
花恩付了车费,从的士上下来,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一切发生。
好在因为这一场有预谋的事故,周遭行人并没有怎么受伤,只是几位年纪大一些的老人家,吓得不轻,腿脚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说来也是奇怪,这市里的人们素质还是很不错的,面临危险时,依旧可以理性的判断出是是非非来。
见到身边的老人家惊吓的不轻,义无反顾的出手相帮,两个人一组,纷纷好心的扶起了老人家。
这些情况,花恩已经无暇去顾忌那么多,她的心里,只有那个“惹事精”徐冬渝。
“玩的过瘾么?这单单只是开始,希望接下来,你能够承受的住!”
阴阴一笑,花恩不再留恋在徐冬渝的身边,拿出电话一瞧,皆是婚庆公司里几人打来的电话,紫星打来的电话,竟比巫甘草和金白夏的还要多,还有紫星的几条留言。
“我都那么大了,那些人也真是的,比我爸妈还要紧张我!”
她笑着摇了摇头,坐上公交车以后,有些疲惫的头靠玻璃窗。
没过几秒,她就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昨夜可是累坏了她呀,为了心中的不平,在小别墅外整整守了一夜。
这会儿,她总算是出了一口小小的恶气,让徐冬渝在保险公司与交通部门,留下了黑色的一笔记录。
而接下来的,够徐冬渝受的了。
那厢,徐冬渝逃离交通现场以后,没有直接回家,反而是驶向了原先的路线。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直接闯了红灯,往人行道上冲去?”徐冬低咒几声,“真是活见鬼了!”
越想越觉得事情诡异,不过,还是被心中的愤愤不平填充了剩余的心田。
于是,他什么也不管了,直冲花恩的婚庆公司而去。
他想: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一定是他起.chuang的方式不对,又或者是因为出门没有看huang.历,才使得今天这么倒霉,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开车而已,怎么就会发生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
越想,心儿越是堵得慌。
可下一瞬,他又细细想来,只不过是一件没有伤人的事故罢了,他的母亲那么厉害,黑白两边,她都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