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天与冯晓语的婚礼还没有过去几天,花家院子里频繁的会传来争吵的声音,偶尔还会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路过的村民只道是里面的家人在吵嘴,且争吵的很厉害。
尤其是花家唯一的宝贝儿子花景天已经成家立业。
家里突然多出了一个漂亮的新儿媳妇,自己养育这么多年的宝贝儿子要被人抢走。
必然,家里的矛盾会变多。
只是,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时速是否太快了?
从此至今,婆媳关系是一本难念的大经。
村里人都心里明白,花家的媳妇白芬是一个爱唠叨的人,若是她看不顺眼的地方,无论是人,还是事物,在花家,都会叽里呱啦个没完没了。
她的女儿——花恩,就是一个很鲜活的例子。
连自己亲生的女儿,从小到大,她也能狠心的天天又打又骂,这院外经过的村民,哪一个不是摇头叹息的离开过?
自然,也会有幸灾乐祸的那么几个爱挑事之老妇人,他们在村里无事可做,就会张开大口,像是一个扩音机,摇头晃脑、津津乐道,在村里村外,不分昼夜的数落着花家媳妇的种种不是。
花家媳妇白芬的臭名——“坏心眼”,几近就是这么得来。
所以,对于这个新儿媳妇冯晓语的遭遇,大家早已心里有谱,只是这时间差是否有些超乎想象了?
其实,这些都只是村民们的猜想罢了,而此时此刻,正在花家院子里吵嘴的人,不是花景天的妈妈白芬与冯晓语,而是花景天的妈妈与冯晓语的妈妈。
两个亲家母正面对面,破口大骂。
两个女人吵得如火如荼,有时候有一方说不过对方,除了会扔东西,还会露出拳头动手起来。
真正的发挥出了泼辣女人的终极特性。
两个亲家公顾不得工作,纷纷跑过来阻止。
其实,别看冯晓语的爸爸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对于数量庞大的金条,绕是心定寡淡的人,也会起多多少少的贪念的吧。
花景天的妈妈白芬见到亲家母说不过她,竟卑鄙无耻的跑上了楼去,想要破开紧闭的主卧室大门,将里面十来箱的金条一分为二!
白芬追了上去,心中一肚子的火气。真是气死她了,这冯家的人究竟是什么教育家庭,竟然私自闯进她老家,还想要抢她家的金条?
真是引狐为患啊!
冯晓语的妈妈怎么就那么的贼心不死,多次嚣张跋扈的前来她花家,讨要花恩那个漂亮师父留下的贺礼——金条呢?
“你这个老.女人.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都说这些木盒子里的东西,是我的宝贝女儿花恩的师父留给我们花家的贺礼,你一个外姓的亲家母,也想在我们家分一杯羹?”
“除非我死,想要一块木盒子里的东西,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白芬力气本就很大,气结的双手一横,直接将羸弱纤细的亲家母推出了几步远的距离。
亲家母本就属于纤瘦型的大美人,即便她的个子够高,也还是经不起时常在田地里、在码头,gan.惯累活的白芬,力气来得大。
而这一次,白芬心中的火气已然飙升到了顶点,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一心想要守住那金灿灿的金条,那可是足够让花家大翻身的宝贝,怎么可能便宜了其他人?
想也不要想!
遂,在白芬出掌的那一瞬间,她可谓是使出了几近九层的力气。
冯晓语的妈妈纤纤细细,不上班的她,整日除了与朋友上街买这买那,就是在保养身心,和那一张脸了。
哪里经得住这一推?
白芬那一掌,如同武侠片里的旋风掌,狠狠的挥出,对面的亲家母如同一只断了线的纸风筝,被高高的抛起以后,直接从楼梯上“飞”了下去,最后砸在一楼坚ying.无比的水泥地上!
“嘭!”
只一重重的身体碰撞声,成功的引起了两个亲家公的注意。
那两个中年男人也在金条的问题上,起了一些小争执,所以没有及时的跑上楼去,及早的阻止那两个妇人的吵吵不休。
本以为,还是如刚才那样,两个妇人大吵大闹,顶多砸了花家那些东西而已。
可不曾想,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妙雅!啊……妙雅,你醒醒啊!你头上怎么会有好多血啊……”
冯晓语的爸爸扶起地上昏死过去的简妙雅,大喊大叫,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淌,痛苦的仰天哀嚎着。
花景天的爸爸跑了过来,看着之前还与他妻子大吵大闹的亲家母,现在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后脑勺似乎撞到了什么地方,淌出了不少的血来,立马呆住了。
“妈妈!不要啊……”
“丈母娘?事情怎么会这样子?”
听到了大厅里的响声和哭声,本已经一个头两个大、只想在院子里清净一会儿的新夫妻——花景天与冯晓语。
两人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
简妙雅四仰八..cha的躺在楼梯之下,头下的水泥地已经被血染透,完全的失去知觉了。
她的丈夫则跪坐在地上,悲痛欲绝,不停的喊她,不停的摇晃着她。
似乎这样子做了,她就会醒来,继续与亲家母吵个天昏地暗。
可是,没有用。
从花景天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爸爸好似已经傻眼了,只是站在亲家公的身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女人。
他浑身发抖,吓得脸色苍白,嘴里还不停的低估着:“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一定是在梦中,对,没错,就是在做梦……”
“妈妈……”
冯晓语先是震惊,再是悲痛,最后不顾一切的冲跪在其母身边时,将心中的闷火一股脑儿的投放在花景天的身上。
她重重的推开花景天,几近是用尽了全力。
花景天也像他爸爸一样,只是木讷的不知所措,脸色苍白的看着。
被冯晓语这么一推,那毫无防备、且又惊慌失措的花景天直接踉跄后退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那重重的一跌落,他已经故不得疼痛,好像一个失了魂的人儿,那模样,与他的父亲一般无二。
整个大厅里,充斥着悲伤与怨恨的窒息气息。
“我……我不是故意的。”花景天的妈妈更是傻了眼,亦步亦趋的下着楼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的简妙雅,“不是我推的,不关我事!”
她声音发抖,浑身颤抖,害怕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