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沐伦静心祈祷的时候,苏白义和张宇杰得到消息,丢下手中的工作,纷纷赶了过来。
就连花恩的父母,巫甘草也通知到了。
花恩这一次能否度过大劫,还不清楚呢。
这个责任太大,巫甘草与金白夏担当不起。
等花恩父母赶到手术室外,早就哭过一场了,如今亲眼看到手术室的红灯亮起,他们两老再也坚持不住,惨白了脸色,终于慢慢的滑倒在地上,背靠着墙面,泪眼婆娑的盯着紧闭不开的手术门哭着。
那哭声,响彻了整个等候的过道。
他们的口中不断的低估着,痛心疾首的直想陪着唯一的女儿走了。
那种真情流露的亲情,并不假。
金白夏和巫甘草虽然心里很担忧,却还是纷纷前去做安慰两老的服务工作。
周遭漂亮的护士小姐姐见们此伤心的情景,也忘记了前来的目的——阻止众人在手术室门口大声喧哗,尤其是此起彼伏的哭泣声。
到了最后,花恩父母哭累了,哭得头晕眼花,在巫甘草与金白夏的搀.扶下,终于肯坐在椅子上,吃一点食物,喝一点水了。
那厢,从护士小姐姐的视线看去,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手术室门口站着的那三个男人了。
三个各有特色的优秀男人。
皆是西服在身,一个黑系,一个粉系,另一个白系。
一个看起来酷酷的,一身黑色正统的西服,双手环臂,斜靠在手术室门口,徐沐伦微眯着眼眸的深沉样子,就跟某位大..佬似的,什么情绪都藏在心里,简直酷呆了!
一个看起来羸羸弱弱十分焦急的漂亮男人,穿着粉系的燕尾西服,一边走来走去,一边嘴上低估不停,苏白义嘟着傲唇,柳眉微蹙,原本就白皙过人的动人脸庞,此刻越发的透白如纸,将担心很好的展露在别人眼前。
而另外一个男人,一身白色干净的服系,只是蹙着眉头的站在一边,没有装冷酷深沉,没有魂不守舍,却是最沉静稳重的那一个。
张宇杰是一名律师,他的思想与别人不同,更加的谨慎。
他怎么会不担心花恩呢?
心中亦是担心的快要发疯掉了。
他的女朋友啊,他心中唯一认定的女朋友。
因为外部原因,就算他们已经分手,可在张宇杰的心中,那只是虚晃的字词。
心中认定了一个女人,专情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不去注意那个女人的。
不是只有女人才懂得守候一个人。
即便站在她的身后,远远的看着,只是看着,张宇杰也无怨无悔。
这样三个出众的男人,很快吸引来不少漂亮女护士的注意,她们纷纷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又惊又喜又羞。
张宇杰看了一眼伤心中的花恩父母,走到蒋梦琪的身旁,小声的问来,“梦琪,有没有办法联系到花恩的师父?”
苏白义走了过来,“你想让花恩的师父救她?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治好那种眼疾么?”
说话间,苏白义一拳重重的击在墙面之上,离手时,一个模糊的血掌印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倒是挺符合医..院的内涵。
而苏白义更是不知其痛,平生他最重视的玉质肌肤,此时此刻也不管不顾了,任由它受伤流血。
徐沐伦也围了过来,帅气的从苏白义的上衣口袋里拉.出一条白丝巾,丢在苏白义的伤拳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苏白义自个儿包扎伤口,他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看到不吉利的颜色。
徐沐伦低头看了看腕表,话却也是对蒋梦琪说的。
“现在没有时间了,花恩她进去手术室已有半个小时了,里面的医生都已经换过几个,却都没有出来过,这里的医术肯定不能够救花恩的。”
闻言,大家的心又都凉了凉。
蒋梦琪沉默了。心中在挣扎中。
徐沐伦再次的想点醒她,“花恩要是有事,你也逃不了责任,所以,现在不是死脑筋的时候,有罪有罚,把我供出去给你主人,快点去招来你的主人吧!”
徐沐伦也是心急了,突然用尽了手力,以男人之力,扣住了蒋梦琪的手臂,目光森森的注视着她慌乱无措的眼睛,希望蒋梦琪早点看清现在的危险局势,不要再当一只没有自己思想的小白鸽了。
“……哦,哦。”
蒋梦琪呆怔了几秒,很快就意识过来,要是花恩真的死在里面,那么,她一定难逃其责,主人一定不会更重视她,更不会经常带着她在身边了。
听闻花恩有救,那个叫蒋梦琪的女孩子能够招来花恩的那个有钱师父,花恩父母也登时来了劲,坐正了身,睁大着眼睛,看着蒋梦琪如何来召唤回那个神秘的主人。
仿佛这里的空气瞬间冻结开来,大家只知道呼吸,尽数看着蒋梦琪怎么做。
因为除了那些护士姐姐们,以及花恩的父母,其他人都已经在猜测着蒋梦琪会不会当场用心念秘术,来招回她的主人呢?
手术室里进去的,可是白诗诗的唯一女弟子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术室的红灯关了,变成诡秘的黑色。
众人目光纷纷惊望而去,蒋梦琪也停止了召唤的手势。
手术室的两扇大门倏忽敞开,走出来一个红裙飘飘,高戴同色的礼帽,高挑长腿的高贵女人。
她竟是白诗诗!
一身长裙似火,高帽斜倾,挡住了一只眼睛,她个子高挑,矜贵无双,浓妆艳抹,气质脱俗。
仅仅是她的几个步调,展眉勾唇,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无尚的高雅,圣洁中有邪魅,邪魅中有令人俯首称臣的威严。
白诗诗嘴角冷勾,红色的唇膏在过道灯光照耀下,显得别样的神秘。
她目光淡淡的扫视着手术室外的一众男男女女,那种眼神,好比是从城堡上远远的眺望着下面可悲可怜的生灵低物,倨傲不驯,诡秘莫测,一点儿也不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