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的时候,在这个混乱的时刻,谁都没有注意到,贝拉的手脚一直在发抖,唇齿甚至于磕碰在了一起,疼的她心中嗷嗷直叫,却不敢在这个关键时刻灭自己的士气!
果然,它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一群爱伪装的大.骗.子。
欺骗,她最不喜欢“欺骗”这个词了!
“好了,我们还要出去自由的捕猎呢,你们——就当做是我们这些兄弟重获自由的开头菜吧!”
话音刚落,狐狸娃娃野兽般的声音响彻云霄,天空中的那些魑魅,还有围绕他们嬉闹的魍魉,纷纷跑过来献出狰狞可怖的原型。
有冤..si..鬼,饿..si..鬼,吊..si..鬼,甚至是只有头、又或者只有身躯的残..鬼,忽明忽暗,忽笑忽凶,大的小的,应有尽有。
还会发出各种震耳欲聋的声音,或狂笑,或凶狠,或尖叫,或怒吼,或在耳边说一些吱嘎吱嘎的古怪声音,不一而足。
这一群人活了这么久,也就是在电视剧或电影里见过这样灵..异的东西。
哪里知晓,这一次,他们竟成了——主角!
这以后还哪里再感看这系列的电视剧电影啊!
环顾这整个黑白世界,几近大部分还没有及时逃离出去的邪祟,都聚集在了这一群人的头顶。
大家挥拳踢脚,目光冷厉,毫无意义,反而惹来它们进一步的嬉戏和捉弄。
恐怕害他们是假,想一展鬼威,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怎么算,这一群人都不够它们分呐!
见它们玩得也够久了,天空中,一张老虎模样的恶.开始不耐烦的发话,魔,“够了,要吃就吃,再不走,要是来了它的同伴,恐怕再没有你们被困守在这里的资格!”
是那个老虎娃娃的好听男音。贝拉听得出来。
不被困守,岂非直接灭了的意思?
听到其中一头领的指令,众邪祟不再和贝拉他们“嘻嘻哈哈”,转瞬之间,均是露出了他们原有的可怖狰狞.鬼..样,张牙舞爪,鬼.哭神.嚎,个个都想第一个活..吞了这些人类。
几位妈妈惊恐的变了脸se.,伸手将自己孩童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肩头,用手挡住他们天真无邪的双眼,不希望他们看到接下xue..腥可怖的一幕。
两个年轻男人没有像其他的男人一样勇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喊爹叫娘,还说自己至今尚未娶老婆生儿子呢!
不下片刻,已经听到周遭同伴撕心裂肺的挣扎痛苦叫声,这说明已经有人正在遇害了!
任凭司机师傅和几个成熟男人如何的用拳甩腿,又或者是外套阻扰,这都只会令这些邪恶的东西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有吃了他们的执念。
贝拉的身上,也已经有无数的抓痕,要不是她机灵,用紧握的小粉拳如雨点般的不停挥打,阻止它们靠近。也早已像其他几个人一样,当场被抓,然后人痛苦叫了几声,就这样消失在邪祟的口中,人没了。
情况越来越不妙,在贝拉晃动的视线范围,已经看到两三个人被抓没命了!
不行!决定不行!
她贝拉可以一世孤独,一世没有幸福,却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在这里,她必须要好好的出去。
要马上出去!
如此强烈的执念,迫使她叫出了声来,“你们这一群天sha的恶..魔,要是我能够活着出去,哪一天遇到我,千万不要求饶,因为——求饶只是徒劳!”
她的叫声很大,大到这半边天都可以听到她的祈祷之声。
她身上的条条血线,已经通过衣服渗了出来,看得有些惊人渗心。
加之她一脸的坚决,目光如炬,显而易见的强大决心,还真是让两个大.魔.头害怕了那么几秒钟!
她这种正气的眼神,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好像在谁的身上见过?
人可以庸庸碌碌的走完这一生,可以贫穷的努力生活,你可以去背地里取笑他,却不能变本加厉的踩到他的逆鳞。
人一旦有了强烈的信念,譬如,像贝拉这样强烈想要活着出去见弟弟的信念,一旦血的生成,一旦诅.咒成真,那也是相当可怕的存在。
但是,即便贝拉如此“信口词狂”,很像是正义使者的代表,却在刚刚得到自由的邪祟们面前,是绝不能留的存在!
“都愣在那里做什么?想要跟着我们出去的,动作快一点,莫非你们一个个都已经被困得变成了摆设?”
只见两魔一声令下,群鬼呼啸怒吼,冲着贝拉余下的十几人,发动了最后的攻击。
“妈妈,我怕!我怕……”
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哭喊,一个个狰狞的恶.魔越来越近,伸出一双双的魔爪,眼看着,就要拉他们去无尽的地狱,又或者是——直接的吞.噬了。
“老天爷,你要是真的长眼,就只惩罚我一人孤独,请让我一人不幸,求您保佑住这些无辜的生命吧!”
贝拉对老天的诚恳请求,像是一把无形的暖箭,直刺众人的心膛而去,深深感受到了贝拉无私爱的奉献精神。
傻的让人动容。
半空中,狐狸恶.魔哈哈大笑,“如果你这样都有用,我们这些坏dan.早就消失于一切空隙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话音未落,群鬼突的齐齐停止不动,像是在等待什么指令,下一秒,它们如同离了弓的羽箭,又齐刷刷的朝贝拉他们而去,势不可挡。
什么叫箭如雨下,万.鬼.迎来,他们算是真正见识了。
贝拉等人的心跳登时忘记了如何跳动,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
即将,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苏克,对不起,恐怕姐姐不能完成你的小小心愿了。”
苏克的交1..际..舞比赛,她是多么的想要去看看,众人观望的舞台,她的弟弟苏克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一位。
至少,在贝拉的心里,是这样自私的认为。
她绝望的放弃挣扎,渐渐闭上了眼睛,眼角的两行泪水,无声自落,金莹剔透,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悲伤的习惯。
这样就si了的话,有不甘,有不舍,也有愤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她的手中,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