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笑话!五百年河东,五百年河西,风水lun.流转,谁知道下一个能得魔君盛宠的会是谁呢!”
声音讥诮,嘴角上扬的喷笑,根本不把苗月凡看在眼里心里。
狐郎溪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他那一缕乌黑长发,绕着有一瞬没一瞬的小圈圈,嚣张跋扈到了极致。
他声音阴柔怪气,绕着苗月凡走了一圈,一副不肯答应的坚决模样,“你可不是我的大哥!”
他的大哥——虎丰丘,正是反对苗月凡此时的最大阻碍!
“那如果是咱们伟大的地狱魔君呢?”苗月凡不想
贝拉那个很有眼缘的丫头出事,就贸贸然的搬出了还在闭关修炼的地狱魔君,这个世界的主宰者,“要是他老人家出马,你是放,还是等着受罚?”
“你……什么意思?”
狐郎溪最是会察言观se,深深感觉对方眼里的笃定,不免心有余悸。
难道,那个已见过两面的小丫头认识他们的主人?
这年龄差也太离谱,会有可能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是不想招惹来其他更大的麻烦,我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
见狐郎溪依旧是在迟疑,狭长的丹凤眼有一瞬没一瞬的盯着他看,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不过,他长得很好看,怎么挤眉弄眼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对于地狱魔君的过往,他多多少少是有些耳闻的,听说他曾经有过一位很是相爱相惜的女子,而那个女人也绝非是普通的小女人身份。
狐郎溪是见过贝拉的,在黑白世界里,他就觉得那个女孩子不一般,究竟是哪里不一般,他却无法说得清,仅凭感觉来判断。
沉吟半晌,狐郎溪笑脸艳艳,挑眉笑道:“那是他们自愿走近去的,我的阵法又不长眼,要是那个小丫头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就站在这里等看她如何出来喽!”
他说的话,好不负责任,语气嚣张。
随手一扬,一把躺椅赫然出现,他慵懒无骨一般的侧躺上去,摆了摆绣着牡丹花的宽长红色的衣袖,“你看,我没有对他们怎么样。”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是贝拉他们命短,走不出虚幻的镜子世界,是死是活,可都与他毫无关系。
又是一阵黑烟飘过,躺椅之上,出现了一个凉亭,正好能够遮风挡雨,再遮遮挡挡,添被加塌,想在这里住个几年也不是问题。
苗月凡面上不改,周身的冷气更甚。
可他心中早已气结的直想一拳挥去,从这个狐狸入住到他们的世界,第一眼他就看不惯他那狡诈嚣张的样子了!
冷冷的凝视着狐郎溪,苗月凡不屑的冷哼一声,拾步就要往那镜子阵法走去。
那个小女孩可千万不能有事,明知道不该去管,可是他的内心一直在砰砰砰的叫嚣着:快去救她,快去救救她!没有手链,她会有危险。
反反复复的声音,一直徘徊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主人,不可以进去啊,不要……”
等方纯美急急赶到之时,苗月凡毅然的身影,披风飘飘,已然荡漾在镜子阵法当中。
他走的是如此的急切,如此的不曾回头,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镜子阵法中。
“为什么?为什么主人你要这么袒护那个丫头?”蓦地,方纯美瘫坐在地上,一记拳头狠狠的砸在草地上,震得那些白草纷纷变成了无光泽的幽幽黑se。
她那目光中闪过狐疑,困惑,嫉妒,怨恨……种种复杂的思绪,表现在她冰冷的面上,“徐仁哲,你千万不要出来,出来了,我也不会再放过你!”咬牙切齿的声音。
她的双瞳渐渐变得癖血疯狂,一想到她那个可怜的孩子,就将善良的一面瞬间甩落一地。
时间过去越是长久,对于徐仁哲的寸寸恨意越发的浓烈,有增无减。
一旁的狐郎溪虽一直是侧躺在躺椅上,神情让人猜不透。
可是,他也是被一向眼高于顶的苗月凡给怔愣住了,他刚刚那么紧张一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孩,总不可能真是与地狱魔君有关的那个女人吧?
他苗月凡不是最得地狱魔君的喜欢么?怎么就没有继续和他抬杠,他这样义无反顾的走近他随意设下的镜子阵法里,那个丫头果真如此的重要?
越想越烦,越想越热,他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金灿灿的小宝贝,类似一粒小药丸的东西。
往里轻轻吹了一口气,变成一把金面玉花的折扇,他只手轻轻摇摆,微风拂面,撩起丝丝长发,露出一张完全精致到无懈可击的脸庞来。
金光耀眼,美人如画,摄人心魄,真真是让人忘记了身处在何地。
方纯美不禁看的有些痴了,不知不觉之间,忘记了要爬起来,忘记要逃离这个跟她主人不合的一派之魔。
无形之间,却被深深的吸引了所有视线,如此的可笑。
直到狐郎溪幽幽的叹息一声,方纯美这才完全的回过神来,脸蛋微红,心中自嘲自己的花心。
与徐仁哲的恩怨还没有完结,怎么就对别的男人心动了呢?
最主要的是,对方偏偏还是一只老妖.怪,狡猾的紧。
“是你自己要进去的,里面危险重重,我可不打算进去救你!”狐郎溪冷哼一声,微微坐正了身来,翘着二郎腿,傲娇道,“算了,我既然答应留下来,慢慢等等你好喽!”
他指得,是苗月凡。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经闭上眼睛小歇,而后不管周遭声音如此的吵闹,他好似都听不进耳里去,自顾自的休息等候。
方纯美则退于一旁,亦是选择静静等候着他们出来,其实,她的心里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等谁?
是那个由爱生恨的徐仁哲,还是身为主人的苗月凡?
这个镜子阵法,里面透着许多不知名的诡异幻觉,像方纯美这样普通级别的邪祟就算是进去了,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无法安全出来的。
否则,她也绝不会不跟着其主人一起进去了。
就这样,一狐妖一邪祟静静等候着有人能够从里面走出来,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别说是人影,就连一只苍蝇也见不得从里面幸免出来。
那厢,贝拉和徐仁哲不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镜子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