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程铭喊了声。
正要踏进去的脚,顿了顿,看见是他,便往后退了半步,电梯门缓缓关上,她侧着脸看向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她说:“怎么,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程铭顿了顿脚步,单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摸了摸眉头,说:“这几年你也混得风生水起,怎么现在突然间脑子就不灵光了呢?”
林双扯了扯嘴角,缓缓道:“大约觉得前几年的演戏,使得自己入戏太深。又或许是他的目光在我身上聚集的太多,从而导致我以为在他心底多少是有些分量的。”
她转头看向电梯门上倒映出的萧条的身影。
林双第一次看见自己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也许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心里早已明白那个人是她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程铭此刻也很纠结,不知道是否该和她说清楚,毕竟能够让江逸辰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自然是无可替代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她说:“那个女人,当真无可代替吗?”
程铭点点头,他想了想,说:“沈婼零对他而言,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抹温暖的阳光。”
林双笑了笑,多么恰当的比喻啊,宛如飞蛾扑火,明明知道会遍体鳞伤,却还是奋不顾身。
“等着吧,我会让他知道,他所做的选择是错误的。”说完,她便离开了。
程铭看着紧闭的电梯,自言自语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啧啧,长得帅就容易沾花惹草。”
他摸着自己的脸,嘟哝道:“也没有哪里差啊,怎么就追不到呢?”
“阿嚏!”
沈婼零赶紧抱着杯子跑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坐下来,嘴里念叨着:“你就没听说过对着人打喷嚏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蒋清顶着两个黑眼圈,愤愤的说:“也不知道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某些人倒好,不谢谢我就算了,还嫌弃我。”
她唏嘘道:“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喝了一夜的酒,是为了谁。”
“为了你啊。”她大大方方的承认。
沈婼零翻了个白眼,鄙夷的道:“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要灌醉程铭,然后趁虚而入,结果倒好,把自己喝的生活不能自理。”
蒋清抱着毯子窝在沙发里,苦歪歪的道:“就是说啊,我喝了一夜,怎么就没醉呢,该不会是喝了假酒吧?”
“那程铭呢,醉了吗?”
“没有啊。”她摇摇头,“不过也没事啊,反正我对他那张脸也没什么兴趣。”
沈婼零撇撇嘴,说:“你可别不珍惜,当年上学那会儿,多少小姑娘为其疯狂,在球场打球的时候,都有一排小女生等着给他送水呢。”
蒋清扯了扯嘴角,说:“得了吧,好汉不提当年勇,他以前要真的那么受欢迎,那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了。”
“你就嘴硬吧。”
“哎呀,不要说我的事了,我来你这儿可不是为了聊什么程铭的。”蒋清可没忘了正事,她摸着脑袋,回忆起程铭说的事。
“你还记得林双吗?”
“化成灰我都记得。”一提到那个女人,她就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