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愤愤的):“我跟你说,你那个老板,脑子有病,昨天给沈婼零布置那么重的任务,今天一大早就到公司蹲她。”
程铭(恍然大悟):“难怪今天让我帮他主持早会,原来是去报社蹲人去了啊。”
蒋清(冷笑一声):“我看江逸辰就是缺教训,明明是自己的问题,不认错就算了,竟然还公报私仇。”
程铭(沉默):“我觉得,现在下定论还是太早了。”
“你在干嘛啊?”
沈婼零拖着沉重的步伐从茶水间走出来,路过蒋清的工位时,看她正敲键盘敲得十分欢快。
“啊!”蒋清吓一跳,手迅速的把界面切换到桌面,回头看她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你这黑眼圈快掉到你的嘴巴上去了。”
她打了个哈切,“哪有那么夸张。”
她的鼻音很重,说话的空隙喝了口感冒灵。
“你感冒了?”蒋清看她面色不好,又看了眼她的杯子,凑上去一看才知道是药,她的语气就更差了,“你该不会是昨天晚上熬夜赶文件,导致生病的吧?”
沈婼零想了想,也不全是,要说的准确一点的话,那可能是因为林双的那杯红酒,浇得她透心凉。
“不和你说了,我等下还要去交文件。”她特意来早点,泡杯感冒灵,待会儿好去交差。
“喂,你要不要请假休息啊?”蒋清担忧的看着她的脸,那张脸蛋,苍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她摆摆手,仰头将杯中的药一饮而尽,拿起整理好的文件往办公室走去。
“进。”
沈婼零开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某男坐在椅子里,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我整理好了。”
江逸辰接过她的文件,粗略的翻看了两眼,“你生病了。”
沈婼零微楞,随即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
我看你的事情大的很。
双目无神就算了,关键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的吓人,远远看过去,还以为是什么病入膏肓的人呢。
他扯了扯嘴角,冷冷的说:“我是剥削你的时间来为我工作,可不是剥削你的生命。”
沈婼零默了默,心想,你都逼得我熬夜赶文件了,就差没猝死了,这还叫不剥削生命?
“我真没事。”
“去医院。”他的声音冷下来。
“我先出去了。”沈婼零神色依旧,转身就走,她是生病了,可心里的病比身体更难受。
去医院有用吗?
医生可以治好身体的病,可治不好心里的病啊。
在工位上浑浑噩噩的待了半上午,接到了程毅东的电话。
沈婼零:“喂。”
程毅东:“你感冒了?”
她‘唔’了一声,“不是很严重,已经吃过药了。”
对方似乎松了口气,又十分内疚的说:“早知道昨天就应该送你的,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沈婼零笑了笑,是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进了公司门那一刻,就觉得身体好像有些沉重,回家之后就真的感冒了。
“你还好吗?”她问。
昨天看他神色不是很好,好像心里有事情似的。
程毅东的语气倒轻松了不少,“没什么大事。”说着,他顿了顿,又说:“晚上有空吗?”
“有的。”她一个人,能有什么事。
“你昨天说请我吃饭,不知道,今天这个时间点怎么样?”
程毅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打电话过去讨一顿饭,可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接近她。
昨天的事情之后,父亲找他谈了话,大概因为他的突然离去而感到不满,但又因为其他的事情没有对他真的动怒。
程毅东没放在心上,实际上,他也不在意,这个亲生父亲,半道上找到了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他忘了以前的生活,过上程家公子哥的日子。
可这样的日子,他并不喜欢,每天都像个木偶一样,听别人说怎么做,他才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