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沈婼零看着他递过来的几张照片，仔细翻阅了下，发现都是同一个女人，化着浓妆，手上夹着根香烟，笑得很社会。
程毅东给出了个答案，确定了她眼神里的疑惑：“刘玉。”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诧异的道，“她不是离开Z市了吗？”
刘玉母亲锒铛入狱之后，就传问她离开了这个地方，为什么此刻会出现照片里面？
“这几张照片，是在一个夜场里面，我当时是觉得眼熟，才拍了下来，后来仔细看了之后才认出来是刘玉。”程毅东指着桌上的照片缓声道，“她在里面当陪酒的。”
她恍然大悟，沈婼零沉默了会儿，慢条斯理的把每张照片都整理好，又放回了文件袋里。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之后，声音响起：“我并不打算管，我本来和她就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她母亲还做了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后者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可程毅东担心的不是这个事情，就怕哪天这个小姑娘混不下去了，会想要拖累她。
到那时，恐怕不是她说不想管，就可以不管的。
程毅东顿了顿，才说：“我并不是想让你管，只是那里进出的人鱼龙混杂，她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不太适合在那个环境，你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姐姐，或许，有机会可以劝劝她找个正经工作上上班，也是好的。”
沈婼零偏过头认真的听着他说，可心里却早就飞到了百米开外去了，对他说的话也是一知半解，只是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便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好。”
二人相继无言，沈婼零突然惊呼道：“天哪，我忘了请假。”
刚刚的事情发生突然，她的大脑一时当机，就把这个事情抛到脑后了。
这个月眼看就要到月尾，可别让某些小气鬼抓到把柄把她下个月的工资也给扣的一干二净。
虽然身上还有点小积蓄，可也扛不住她这么造啊。
“我看你那么悠哉的走在路上，还以为你今天不上班呢。”
程毅东其实跟着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的就能伸出援手了。
“你跟着我吗？”沈婼零反应过来。
后者点点头：“本来是去你们公司附近办事，下车的时候正好看见你。”他偏了偏头，继续说：“不过你当时可能在想事情，很入迷，我就没打扰你。”
沈婼零憨笑，顺了顺头发，“我确实是在想事情。”她低下头继续找东西，嘴巴里忍不住嘀咕：“奇怪，我明明记得放在口袋里的。”
“找不到手机？”
看着她掏遍了所有口袋都没有找到手机，估摸着是丢在刚刚发生车祸的地方了。
她拧着眉，又翻了一遍，“奇怪，我明明是带出门了。”
程毅东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你刚刚可能太惊慌了，就给弄丢了。”
她想了想，随后又点点头，“说不定当时太慌乱了，就给甩到什么地方去了。”
想想还是觉得很可惜啊，那手机才新买没几天啊……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跟蒋清说一声，也不知道她现在回去了没有。
蒋清可不像她这么悠哉的喝咖啡，从十分钟之前，她就被请到办公室，美其名曰喝茶，实际上江总裁是在利用她。
手机响起，她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一串陌生号码，顿时欣喜若狂。
正处理文件的某人抬起头，就看到蒋清拿着手机，指着上面的号码冲着他笑。
他颔首，示意她接起。
蒋清清了清嗓子：“婼零吗？”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打趣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这明明不是她的手机啊。
蒋清尴尬的张了张嘴，余光往某处瞟了瞟，随口编了个理由：“就瞎猜的，我看你到现在没回来，想着可能是你吧。”
“我手机丢了。”她唉声叹气，“你先帮我请个假，我回去跟你说。”
说完，她就准备挂电话，蒋清拔高声调喊道：“等一下！”
这一声，震得她耳膜都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