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叶淮楚说完就后悔了，看着顾卿宁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他竟头一次感觉到了窘迫，耳朵都热了。
下一秒，他就听顾卿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婆子瞅准机会，手持消毒的银针，趁顾卿宁不注意，将银针穿了过去。
在顾卿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银耳饰已经戴上了，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婆子用棉花蘸了点碘酒给她耳朵消毒。
穿的时候她的注意力都被叶淮楚吸引走了，就只感觉耳垂刺痛了一下，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疼倒不是很疼。
顾卿宁眼眶里蓄满了晶莹的泪花，嘴唇嗡嗡地看着叶淮楚，这小模样别提有多惹人怜了。
“我的乖乖，疼吗？”
顾卿宁咬着牙看他，一言不发，像是在控诉他的罪证一样。
还剩另一只耳朵，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他欲开口继续讲笑话，那边顾卿宁却不肯听了，“我要哥哥唱歌。”
唱歌，他怎么唱得来？
“宁儿，咱们换一个好不好？哥哥不会唱。”叶淮楚用商量的语气跟顾卿宁说，可后者一点面子也不给。
嘴一哼：“就不。”
叶淮楚：“……”他是真不会唱，他宁愿讲笑话，总不好叫他现学吧？
“宁儿……”叶淮楚又试探地喊了一句，那小丫头是理也不肯理他了。
小丫头真难伺候，不过他乐意。
他在脑海里搜寻了许久，最终搜寻到了他小时候听过的一首童谣，但是调他记不太清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是那样唱，词他还记得。
于是，他清了清嗓，唱道：“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叶淮楚笨拙又认真的嗓音在室内响起，声音很小，只有周围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