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兴可不是大房,会处处都容忍朱冬梅,手里的锄头往朱冬梅的面前一丢,怒吼道,“扒到娘的窗户上头了,你说我管不管,不管我还是男人嘛,今晚上没有把你脑袋给砸出血洞来算你走运,下次再扒窗户,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朱冬梅这人吧,欺弱怕硬,能撒泼的她就会没完没了的撒泼打滚下去,真碰到强硬的人,瞬间就怂了。
她嫁入何家好些年了,早就把大家的性子差不多给摸透,知道何福兴这人心比较狠一些,没有大房的厚道。
可是当着大家的面,她要是低下这个头,往后还怎么在何家神气?
朱冬梅低气不足的喊道:“何福林,你要是没死能不能出来吱一声,你婆娘都快要被打死了。”
睡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何福林,靠在门框边上,摆着手道,“你什么心思谁不知道,也别喊了,丢人的是你,有本事儿你跟二哥干一架,没本事儿就给我闭嘴,一天到晚的没个消停,再喊我就把全村人都叫来,让大家评评理,你这大半夜不睡觉扒婆婆的窗户能不能站住理。”
朱冬梅气到差点吐血,全身发抖脸色发青,都欺负她一个妇道人家,她这样做,还不是想要点人参,能回娘家神气一回,谁让何福林没用,从来没有给过她一点好东西拿回娘家。
忍着肩膀上的痛,朱冬梅捂着嘴,委屈的跑回屋子里,经过何福林的时候,还用力的把何福林给推了一把。
何承田看着自己的亲娘,扯着喉咙道:“娘是个贼,太讨厌了。”
刚走进屋子里的朱冬梅听到何承田的话,踉跄一声,把膝盖给嗑了。
死小子,连自己亲娘都敢说,找着机会得要好生的管教才行,朱冬梅摸着受伤的膝盖,坐到炕上,心中有些后悔,人参没有偷着,还受了伤,太不划算了。
何福林很不好意思,给大家道歉:“是我没有管教好婆娘,家里要是什么不见了,我来赔。”
朱冬梅听到,差点气晕,怎么有那么傻的男人,老何家不见东西干嘛要他们来赔,但现在她不敢出去,何福兴还在生气呢,一个不好,能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