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林紧紧拽着牛绳,大声说:“这牛是我娘的!谁也不给!”
朱大石和朱大河刚刚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舍不得缩回来。
朱老汉的脸,也立刻晴转多云。
如果不是看着竹篮里的全是好东西,恐怕他要马上把他们扫地出门。
朱冬梅怕就这样闹僵了,赶紧把竹篮塞到朱老汉手里,“爹,这都是孝敬您的。”
朱老汉接过竹篮,眼皮子都不抬,扭身进了屋子。
何福林气得要走,朱冬梅死活拽着他,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这才把何福林哄了进去。
男人们在外屋喝酒说话,女人们便躲在里屋说长道短。
朱冬梅的两个嫂子,早就听说了老何家的情况,知道他们越过越好,又看到朱冬梅衣锦还乡,对她还是给了好脸色的。
“你婆婆家种的人参,卖钱了没有?”大嫂桂兰问她。
朱冬梅摇头,“还没长好呢,听说年底就能卖了。”
桂兰本想着如果有人参,让朱冬梅带几根给她,见没有,便没了好脸色。
二嫂秀娥问她:“我怎么听说何老大家还经常去县城卖草药呢?”
“那是小福宝没事天天上山割草喂牛,顺便采了些草药去卖。”朱冬梅说。
朱老太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小娃娃,费这么大的劲,怕是只卖一两文钱吧。”
“娘,卖得可不少呢。总共也只卖了两回,一回五十文,一回三十文呢。”这些事,朱冬梅门清。
朱老太愣住,与两个儿媳妇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问:“她卖得都是什么草药?”
“我哪知道,反正都长得差不多,不是草就是根,不是茎就是叶子的。听说是到南门口摆摊子卖,连保护费都没交过。”
朱老太咳嗽两声,有些不悦地说:“反正都是卖草药,为啥不卖给你表弟。他在县城的医馆做事,也收草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