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威也是个雷厉风行的,跟司徒老太谈过之后,便去找赵峰了。
赵峰早就得了昭平王的消息,司徒威一来,便接受了他的请辞,客气地祝贺了几句。
半个月后,司徒家就举家搬迁到京城。
临走前,司徒老太带着绣娘和兰儿来到何家,与何老太说了许久的话。
“老妹儿,我这一去,咱们怕是再也见不着面了。”
司徒老太心里挺难过的,她与何家已经有了深厚的情谊,这次回京城,她最舍不得就是何家。
她抹着泪花,拉着何老太的手叹道:“你要是也住在京城,该多好啊。”
何老太也舍不得司徒老太,她哽咽着,轻声说:“老姐儿,咱们都要活到一百岁呢。人老了总是要叶落归根的,我等你到九十九岁,等你回来!”
司徒老太知道何老太是不愿意去京城的,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非要信什么算命先生的话,不让小福宝进京。她不去,你就不去,你不去吧,还非要扯着我活到九十九!到那个时候我都老眼昏花了,就是再见着你,也不认得你了!”
“那就约好,咱们九十八岁的时候见面!”何老太说得异常豪爽。
两老太太相视一笑,拉着彼此的手,心中感慨万分。
司徒家搬去京城后没多久,太子派了新人来接手锦州这边的生意,齐怀远交接了工作之后,也回了京城。
何家照样按部就班的生活着,直到今年的第一声春雷响起时,知府亲自登门了。
“何老太,大喜事啊!”
人未进门,声音就传了进来。
何老太急忙迎了出来,不等她问,知府又自顾自说了起来。
“你们何家把锦州的药材生意搞得有声有色,这才几年,就成了全国龙头老大。难得你们都是仁厚之人,不但开了许多慈幼院,收留孤儿和病人,还每年给朝廷捐钱捐粮捐药材,皇上决定要嘉奖你们!”
何家人将知府迎进了屋里,依次落座,笑脸盈盈地等着知府继续说下去。
不是何家人不懂感恩,实在是这几年来,朝廷年年都有嘉奖。
每年不是赏点绫罗绸缎,就是给些真金白银。
自何家听从小福宝的建议,建议了慈幼院后,朝廷就时常会给他们一些政策优惠,或者便利条件做为赏赐。
去年还给了个天下第一行的匾额,愣是让何家人想了一整晚,不知是他们做的药材行是天下第一,还是慈善业是天下第一。
之前这些赏赐都是赶在过年前给的,这才刚开春没多久,就来了赏赐,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大人,这次朝廷又给了什么赏啊?”何老太问。
知府瞥了眼何福宗,指着他笑道:“朝廷下了任命书,要让你家老大做全国药材商会的会长!”
何老太呆了呆,又问:“全国药材商会?这个是朝廷任命的吗?”
何老太分明记得,锦州药材商会的会长是行内人推举的,再到官府那里备个案,走个过场就行了。
怎么全国商会的会长是朝廷任命的?
难道这个会长是朝廷命官?
知府看出何老太的不解,解释道:“全国药材商会的会长跟咱们的会长可不一样,他可是全国药材的主事人,有许多大的政策和决定,都是由会长与朝廷协商而成的,所以就算不是朝廷命官,全国药材商会的会长,也必须由朝廷同意了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