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大手一挥,还有些气恼地说:“皇上圣明,知道我家婆娘是个不讲道理的,时常会私下赏些给我。要不是她,我还能存更多。”
抱怨完了之后,赵峰又拍着匣子说:“我一大老粗,也不懂打理,以前这些都交给了淑梅。淑梅走之前说了,只要何家答应,就全给何家,我这才偷偷藏在身边的。”
知府不由地悄悄捏了把汗。
赵大夫人手段厉害,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藏东西,不亚于从老虎嘴里抢肉吃。
这个匣子不只是钱财物,更多是赵峰和淑梅多年的心血啊。
知府只觉得手中的匣子重如千斤,他忽然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赵峰问都不问就说:“肯定行!老弟你想的,都行!你怎么想就怎么办吧,我要回去了!”
知府汗颜。
他拉住急着要走的赵峰,快速地把他的主意说了说。
赵峰一听,激动得拍桌子,“我就说你们文官的脑子好使,这样拐弯抹角的法子你都想得出来,好!高!妙!绝啦!”
知府再次汗颜。
他觉得自己这个媒人做得像不怀好意的嫖客了。
“老弟,这次我如果战死了,你可别让我死不冥目啊!”赵峰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直到大军启程开赴西北,知府都没有机会与赵峰单独相处的机会。
赵峰离城那日,整个锦州城的百姓都来送行。
十里长亭,一杯薄酒话别离。
知认的心很沉重,他有种预感,如果自己没把这事办好,赵峰真得会再也回不来了。
赵峰走后的当天,赵武就不再去军营了。
赵大夫人和秦氏见他带着几个士兵,骑着马往城外去,以为他这些天都要留在军营里公干,便都没放在心上。
哪知赵武在城外转了一圈之后,换下军服,坐着一顶软轿,悄悄地来到醉金楼的后巷。那里早有人接应,后门无声打开,软轿直接停在了内院。
赵武直接住到了醉金楼的头牌姑娘屋里,开始花天酒地的糜烂生活。
“爷,您叫我们来,做什么?”几个护院站在赵武跟前,讨好地笑着。
赵武打量着他们,很是满意。
青楼里有许多护院全都是凶狠手辣之辈,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心肠也比一般人硬,也更没有底线。
赵武拿出一张画像,指着上面的小福宝说:“都认得吧。”
“认得,这是卖药材的何家的小姑娘。”
何家在锦州城名声极好,就连青楼的姑娘们也愿意去他家买药,这些护院经常帮着跑腿,在药铺看到小福宝,认得她也很正常。
赵武又点了点头,说:“给我把她抓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
有个护院多问了一句,“爷要他干嘛?”
赵武瞪他,“抓到青楼来,你说干嘛!哪这么多废话,这几天赶紧把活干了,爷少不了你们银子!”
护院们应诺着,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