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温加上大量出汗,赵盼盼在脱衣扇风的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而在他重感冒的第二天,顾从杨回到了教室,然而她脸色十分苍白似乎仍旧很不舒服。看着这样的顾从杨,何兰问她为什么不多休息几天,对此,想到什么的顾从杨摇了摇头。于是,何兰便不问了。
化学实验课上,坐在位置上的顾从杨看着一直用纸擦鼻子的赵盼盼,把她的纸巾也递了过去。一直抽着鼻子的赵盼盼为此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声音沙哑而低沉。
此时,坐在附近的何兰幸灾乐祸得不行,她和顾从杨说:“别靠近他,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病毒体,你病才好小心被传染。”
“你妹的冰度提。”闻言,赵盼盼没好气地说道,然后示意顾从杨离他远一点,以免被传染。
瞧着连话都说得含含糊糊的赵盼盼,何兰不客气地反驳对方:“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敢和我抬杠?小心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好不了。”
“有本事就来啊。”因为生病心情十分糟糕的赵盼盼没好气地接话,然后他又想擦鼻子了。
看着这样的赵盼盼,顾从杨拉了拉正准备说话的何兰。被拉住的何兰看了一眼顾从杨,没好气地朝赵盼盼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这个病秧子。”
“哼。”擦着鼻子的赵盼盼瞄了一眼对方,无语到不想说话。
这时,邱云泽走了过来,说是来帮忙做实验:“……我帮你和老师说了,老师说你可以先回教室。”顺便让赵盼盼回教室休息。
一听到这话,赵盼盼顿时感动到了极点:“你对我真好,云泽。”
避开妄图扑到他身上的赵盼盼,邱云泽笑了笑:“回教室多喝点热水。”
就算对方避开,赵盼盼也毫不介意,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嗯嗯嗯,那实验表……”说着,拿着他的表格示意邱云泽做点什么。
见状,邱云泽答应得十分爽快:“我帮你写。”
话音刚落,赵盼盼立即露出星星眼:“你真是个大好人,要是女人我就嫁了。”
“你恶不恶心?”听着对方用沙哑的声音这么说话,何兰简直鸡皮疙瘩直起。
“关你屁事。”说完,早就想走的赵盼盼马上离开了实验室,不给何兰反驳的机会。
瞧着飞快离开的赵盼盼,因为不能回嘴而愤怒的何兰差点要把书本甩到对方脸上。看到何兰这副模样,顾从杨立即劝说对方,希望她不要和病人计较。然而,面对劝说,何兰十分不悦地别过脸,拿着书本去找其他人说话去了。
目送何兰离开的顾从杨沉默了一会,便被邱云泽拉着一起做实验。只是做着做着,她忍不住有些走神,思绪蓦地飞出了老远。
“别走神。”说话的邱云泽立即按住顾从杨把空试管放向酒精灯的手。
因为提醒才发现不对的顾从杨连忙收回试管,道歉:“对不起。”
从顾从杨手中把试管拿来的邱云泽根据实验表格的要求依次装入试剂:“没事,不过,做事情的时候别想其他的事情比较好。”
把注意力立马放回实验过程的顾从杨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将视线微微一落便走,带着手套的邱云泽随口问道:“身体好点了吗?”
专注看着酒精灯的顾从杨抬眸看了一眼问话的邱云泽,给予了简单的回答:“好多了。”
瞥了一眼顾从杨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邱云泽将实验结果记录了一下,接着发问:“是不小心感冒了吗?我记得前段时间天气一直不太好……”
自从时间进入十二月,温度就时高时低,让人有种变幻莫测的感觉。
被询问的顾从杨默默看着燃烧着的酒精灯,想着最近天天在做的噩梦以及发生的某些奇怪的事情,忍不住握紧了手:“嗯,是我晚上忘记关窗了。”
将表格中需要填写的数据一一填好,往顾从杨那看了一眼的邱云泽:“既然是不小心,下次记得就好。”
接过邱云泽手中的表格,顾从杨冲着对方笑了笑:“好。”
帮忙的邱云泽注视着顾从杨脸上的笑容,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清理桌面上的实验仪器。
实验课结束后还有一节数学课就放学了,作为值日生,顾从杨、邱云泽以及杨姗姗留下来做卫生。一做完卫生,有事的杨姗姗立马告别其他两个人,匆忙离开了教室,剩下邱云泽给顾从杨做课后辅导。
算算次数,不算顾从杨生病耽误的那两次,不算这一次,到现在为止一共才三次。而这一次,也是因为顾从杨坚持要回教室上课才赶上了,否则又会错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