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在骂人呢？
方知意嗯了一声，向思韵还有点震惊。
袁佑这个人都是她好久好久之前，有一次她跟父母吵架从家里跑出来，去找方知意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方知意在电话里跟成远争吵了几句，虽然她说不在意，但是两个人吃饭喝酒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那天晚上两个人聊到深夜，向思韵也对她的了解更透彻了些。
向思韵一直都对方知意的过去挺震惊的，反正当时听完，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要是这是她经历过的的话，可能在懂事了之后就承受不住生活的压力而选择解脱了。
但是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居然还能遇到故人，还真是挺神奇的。
“他现在是干嘛的？”
“教授，在做实验研究，纪氏投资的项目就是他们心力衰竭那一方面的研究。”方知意说，“上次见面跟他聊了一下，然后就没见过了，他就说我空了吃个饭，想回去看看我妈什么的。”
明明都只是一座荒坟了，这么多年会去给她烧纸上香的人也就只有方知意，哪有什么好看的呢。
“哦……”向思韵应了声，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开口，“那你先去忙吧，晚上有空了给我打电话。”
她感觉现在方知意已经有很多话没有给她说了，很多事情她都是自己慢慢体会和发现的，总觉得好像跟方知意的生活有点距离了。
心里有点酸酸的。
“好。”方知意应了声，“我忙完给你打电话。”
她也知道老躲着不是回事，该解释的始终要解释，向思韵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生活琐碎上也总是在照顾她，方知意知道这样瞒着她不好，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而已，不过既然夏朝露她们都知道了，给她说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就怕她指着鼻子骂自己脑残，毕竟是人生大事，婚姻这种东西，总是需要感情来做基础的，不然以后很容易满身伤痕，可是方知意想了想，脑子里浮现出了纪一淮的那张脸，画面定格在了两个人坐在一起吃薯片看电影的时候。
她一点儿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