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韵的脸色僵了一下,看着方知意的表情有点复杂。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开口,“你这是在强行安慰自己吗?这还事情,又不是靠猜就能得到个结论的,你得到的结论只是自己想要的而已。”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肯定是有证据的啊,刚才他都跟我说了。”方知意指了指二楼的方向,低低的叹了口气,低头抓着向思韵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声音低低的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纪一淮之前跟她说的事情都告诉了向思韵,是为了让她放心,也是个自己理清楚了头绪,渐渐的让心平静了下去。
并不是每一段无端袭来的委屈就是不可原谅的,或许在这中间还有比自己更煎熬更痛苦的人,就像是纪一淮一样,承受着一切,还要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看到他背上的那些伤痕,方知意只有心疼,她不是大公无私,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只是看着自己爱着的人那么疼,她也不好受罢了。
她感觉到了纪一淮的眼泪,他赶她走的时候,心里大概比她刚才还要难受百倍吧,不然也不会如今在抱着她的时候还会呼吸颤抖了。
一个骄傲优秀的男人,也会有这么脆弱害怕的时候。
“他说什么你就听啊?”向思韵气笑了,对方知意这反应很失望,“你不是应该给他一巴掌然后签了离婚协议书让他爬吗?不是你说的一次不忠终生不用吗?怎么着,到纪一淮这里就改规矩了?你这次还不够疼是吧?”
“这次的事情我确实很难受,但是因果都已经摆在面前了,也不仅仅是听他说的,他背上那么多伤,都是被奶奶打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也不会这样。”方知意的脑袋垂的更低了,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靠在了沙发上。
这才叫做无妄之灾吧,明明每一件事都跟他们无关,最后最疼的却也是他们两个,真正的凶手——
纪景乔也不过就是被罚了个思过,压了他部分的股份罢了,对他来说,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