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的后背上生出了一双洁白的羽翼,这双羽翼的羽毛十分锋利。这双羽毛不停地朝着温蒂的背后伸展,而且似乎有什么生物正在从她的身上剥离。
最先从温蒂的后背上剥离出来的是青年人的四肢,接着是长着躯干,最终就是青年人的头。那是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他有着一张秀气的脸,柔软的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他的两只眼眶上缀有细碎的蓝色斑点,他冷着脸很不爽地盯着面前的十二个天使。
原本温蒂已经做好了抵抗的准备,她的手都要摸到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上面了,可是突然的变故让她也蒙了,坦白地讲,他不认识这个少年,更别说还是一个从她身体里分离出去的少年了,难道是当年温蒂死前在她的身体里又埋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吗?可是她只记得她的身体里只有暂时待在里面的梨吮啊。
等等?这货不会真的是梨吮吧?
当初捡到梨吮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吧?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应该长大了吧?
“你们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主人?”青年平静地问,“我记得坠天之战之前派若戴斯并没有你们这个所谓的组织,而且就算现在你们在派若戴斯的影响深刻也撼动不了派若戴斯的中心权利对吧,中心权利,派若戴斯的最高执法者都没有质问过拉结尔的事情也没有以锻造之锤咄咄相逼,而你们却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觉得很丢人吗?不觉得你们的吃相有点太难看了吗?”
“你……你是……”川佩斯指着青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不由得后退一步结果不小心跌坐在地板上,“你是派若戴斯的守护神兽?白鸟?”
“不好意思,我现在叫梨吮,我现在是这个孩子的契约兽。”青年傲娇地对着川佩斯翻了个白眼。
“什么?”上古的守护神兽居然成为了人类的契约兽?整个屋子里的天使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川佩斯简直就要晕过去。
温蒂忍不住挑眉,她凑到青年的身边忍不住小声问:“你真的是梨吮吗?”
“你可以去死吗?这样我们就解除契约了,我就自由了。”梨吮没好气地说。温蒂立刻闭上了嘴巴。
“很显然你们并没有这个权利,”梨吮继续对川佩斯说道,“温蒂能来和你们说一声已经是给你们很大的面子了。”
“您在说什么话啊?”川佩斯仍然不死心,“您是派若戴斯的圣兽居然要帮一个外人说话?况且您属于派若戴斯为什么还要认一个卑贱的人类作为主人?”
“你这是又要拿着你们准备抢锻造之锤的说辞来对我进行绑架吗?”梨吮翻了个白眼,“锻造之锤是上古的武器,就算拉多陨落了它也会自己选择主人,这一点就实在是不用你们操心了,我也告诉你们也不要打什么别的小主意,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我记得你们曾经的功勋才没有对你们动手,如果发现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于连在这个时候终于拉住了川佩斯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川佩斯转头去看看懂了于连的眼神,显然他并没有放弃对锻造之锤的想法,他的意思是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