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伊坐了一会儿突然发现酒馆的门没有锁,这才放下书摸着路去锁门。就在她走到门口刚刚关好门的时候,一股外力从外面朝着自己袭来,酒馆的门开了,司伊也被撞倒在地上。
司伊强忍着臀部的疼痛,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请问是客人吗?抱歉啊,今天不营业。”
玓烁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女怔愣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伸出手将跌倒在地上的司伊扶起来。
“十分抱歉,”玓烁轻声说道,他看着少女脸上遮住眼睛的白色的布条,他转了念,嘴角勾起:“我就是路过,刚从海上过来,因为刚刚交易完货物想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请问我可以吗?”
“这样啊。”司伊犹豫了一会儿让玓烁进来了。司伊回到了吧台后面,玓烁跟在司伊的身后坐在了吧台前面的椅子上。
“客人想喝一些什么呢?”司伊洗完手问道。
“我不挑,能来一点你们这里客人们经常点的酒吗?”
“没问题。”司伊拿起了一只小罐子开始调酒,她的视力没有了可是其他的感官弥补了这一项缺陷,她循着味道以及物品摆放的习惯开始调制,她并不是每天都在擦杯子的,她偶尔也负责为客人调酒,然后由客人自己来取,因此这对司伊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情。玓烁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手,这双手很白但是上面却布满了陈年的疤痕和做活留下来的茧子,疤痕应该和眼睛看不见有关系,这双手虽然看上去不是十分的粗糙,但是这却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女的双手应该有的样子。
“客人是外地人吧,您不去庆典玩玩吗?今天可是整个小镇最热闹的日子。”司伊问。
“我是外地人,但是我在这里有亲戚,也有处房子可以落脚,不过我刚刚抵达这里,有些累了。”
“原来是这样。”
“你喜欢看德纳的书吗?”玓烁撑起一只手,懒懒地靠在桌面上,他的目光落在了司伊随手搁置在柜台上的书上,封面上不仅仅有盲人的文字还有正常的文字。玓烁所说的德纳是个契约者也是个流浪作家,据说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写出了很棒的作品。一百多年以前这位流浪作家的处女作《悲喜城》被演绎成戏剧在奥亚和特兰斯的边境被人演绎,之后渐渐传入了奥亚,只是可惜的是,之后的一百多年里他没有写过任何的作品,倒是最近十八年里他才继续写作,他的故事取材来自自己游历的所见所闻改编成的,他用诙谐的预言讽刺了某些人或者某些事件,可能也是因为是这个样子他的作品并不被高层管理者们所认可,但是这些故事倒是在民间传地很好。
“客人也知道德纳先生吗?”司伊问。
“嗯,他的书我基本上都读过,是个很有文采的作家。”
“客人喜欢他的哪一本作品呢?”
“这个可说不准,”玓烁手里拿过了司伊搁置在柜台上的书,看着封面上的字“如果说最喜欢,那么我一定最不喜欢看这本《悲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