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武大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若是他一来就把目的说出来,武大反而会轻视他!
“是阁老!”王烁脸色铁青的说着。
完了!
武大心里咯噔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武大的反应,王烁微微一笑,他料定武大不敢去找李林甫对质,所以他说什么,武大就会信什么。
只见武大忽然开始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打一边哭述道:“我错了,是武大贪心,是武大不对。”
等到武大把两个脸颊都扇的红肿了,王烁才把武大从地上扶起来说:“武管事,你这是做什么,虽然阁老想要把你从府里赶出去,我和郎君好说歹说才劝住,毕竟武管事你还有家室,有两个儿子吧?你要养家的嘛!”
武大激动的热泪盈眶,抓着王烁的胳膊不松手,王烁轻轻拍着武大的手背笑道:“武管事,本来郎君是要让我当这个管事的。”
“王兄弟,你来当最合适了,我, 我去喂马去!”武大说着就要收拾东西走。
只见王烁摇头说:“武管事,咱们李家上上下下的奴仆家丁加起来就有上千号人,十个管事里,我最佩服的就是你武管事了!你在李家这么多年,里里外外打点的都好,所以我给你打个下手就好。”
看着一脸真挚的王烁,武大惭愧不已,看看人家多高风亮节,再看看自己,太小心眼了!
当下武大就要拉着王烁斩鸡头拜把子。
他本以为自己要被赶出李府了,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王烁赶紧把武大安抚住,又说了两句好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屋,同属喂马的七八个奴仆一下子围了过来,每个人手里捧着两贯钱,恭敬的呈在王烁面前。
“你们这是作甚?”王烁一边问,一边脱鞋上了炕。
奴仆刘二笑道:“王管事,这是规矩,但凡有管事上任,咱哥几个都要给管事分忧,替管事孝敬两件衣裳。”
刘二已是年过五十的老者,干瘪瘦小,黝黑的手掌上满是老茧。
王烁接过他手中的两贯钱掂量了一下,又扔回去说:“这钱自己留着买酒吃吧!小子不要,也别王管事王管事的叫,生分了,小子还是喜欢听你们叫我王二!”
这些都是老实巴交的正经人,一年到头也未必能挣的两贯钱,这种钱王烁是绝对不能要的。
其实刘二等人想的很简单,无非就是王烁‘高升’了,手中有权,能多惦记着这几个老弟兄,少克扣点月俸,少挨几顿鞭子。
见几人还有些犹豫,王烁正色道:“刘公,诸位弟兄,这钱我王烁绝对不能要,大家放心,我王烁也是苦日子里过来的,知道大家的难处,咱们毕竟都被阁老家的马踹过,也算是培养了战友一般的情谊。”
几人一阵大笑,见王烁死活不要,他们也只好把钱收了,对王烁又是好一通感谢。
钱没收,但酒水却少不了,王烁跟几人喝了通酒,算是庆贺自己高升的奖励,之后收拾好了行李,做了管事就有独立的房间了,等明天王烁就要搬出去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二等人把马的草料添了,帮着王烁去搬行李,说是搬行李,其实也是去看看管事们的房间,毕竟奴仆没有命令,是不能出入管事房间的,这是规矩。
穿过两层楼高的正门,才算进入前院。
之前王烁住的地方只是外院,李林甫家共有上千个奴仆,都住在这一所宅子里,外院是个一般的奴仆、家丁住的。
前院则是待人接客,和一些旁氏子弟居住,后院才是李林甫一家老小的住所,再加上仓库、花园,没个一天根本逛不完这宅院。
要是没有大事,他们是连正门都不能进的。
看着门上的兽嘴衔环,刘二啧啧称奇:“王二,苟富贵,勿相忘啊!”
王烁哭笑不得,这才只是第一步,以后的日子长的呢。
他推门而入,只见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站在门后,身旁还站着四五个身强力壮的豪奴,武大怯懦的站在一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中年人还不时的踹武大两脚。
“武大,这是怎么了?”王烁皱眉问道。
武大见到王烁,立马眼含泪光,他好几次欲言又止,只是用目光往旁边的豪奴看去。
那几个豪奴掂量着棍棒笑着跟中年人说了几句。
此人正是李林甫家的周管事。
只见周管事上下打量了王烁一眼,看到王烁的穿着还是普通奴仆的衣衫后,脸上的横肉抖动了几下。
“你个瞎了眼的狗奴才,前院岂是你这下贱胚子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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