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共赴黄泉
白泽知世篇
虞司南从三秋城离开后,到了一所孤儿院工作,他总是带着口罩,几乎没有人看过他的真面目。
一天,有个孩子问他:“叔叔,你为什么总是带着口罩呢?”
虞司南回他:“叔叔长得丑。”
不是他长得丑,他只是习惯“伪装”起自己。
这天,院长让他出门去买点东西,一辆车驶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想把手伸起,可是,好像没有力气。
再次醒来,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好像,是吴望淋经常看的“穿越”剧情。
那个叫徐知世的男孩的记忆,在他的脑中成型。
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吴望淋也在这里呢?
他帮“徐知世”夺得官位,徐知世的执念终于离去,而他也见到了一个和吴望淋很像的人。
县官白银的女儿白泽。
他确定了那不是他的小姐后,无意间看到了皇帝林鹤云在殿中摆的一幅画。
长得和白泽一模一样。
他四处打听,原来曾经萧氏皇族的前朝太子萧燕唐,就是那画中的人。
林鹤云微服私行时,他故意安排白泽在他面前献舞。
白泽说:“请皇上赐婚我与丞相大人。”
计划与想象中不一样,可是潜意识里,虞司南居然也想坐上那个位子。
那个皇位。
他人生第一次大婚,娶了一个和他心上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
身着喜服,娶得却不是心爱的人。
白泽却是对他很上心,每次早朝回来,都会慰问他,甚至偶尔还会下厨做些小菜给他。
他渐渐变成了朝中的“老狐狸”。
林鹤云暗中也在和他斗,朝中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直到有一天,白泽入了宫。
之后林鹤云叫虞司南一同入宫,他被下药,猝不及防,和一女子行了欢好。
是白泽。
之后白泽怀了他的孩子,他无时无刻不想打掉这个孩子,可是林鹤云那边,时刻有人盯着。
孩子生下来后,白泽的性情有所改变。
以前时不时粘着他的丞相夫人,居然对他起了防备之心。
估计是林鹤云让她这么做的?
这么想着,他暗中叫菊花去盯着白泽。
之后的白泽经常盯着他的手看,虞司南记得,以前吴望淋也喜欢盯着他的手看。
巧合吧。
那日,白泽在街头和一个小姑娘聊,聊着聊着,聊出来只有那个时代才有的名词。
什么雨女无瓜之类的。
林鹤云召了她去,他的人居然听不到一点消息。
回来后,一出事故,又一次把他的生命推到了终点。
菊花说,白泽带回的连双不是人,她在菊花面前凭空消失了。
还拿着一个黑色的,会发光的盒子。
虞司南把白泽拉下水时,很想问她,与司南与司南,是他吗?
索性就把白泽当成一个“替身。”
那一晚,月黑风高夜。
一堆刺客冲出来,他算漏了一步。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没想到死也死得那么不堪。
一辆马车压下,白泽拉着他。
一团白光说:“宿主宿主,任务要求是你们一起死!”
白泽没应。
“徐知世就是我和你说的虞司南!”
......
“我的记忆天天被刷新,我哪还记得什么司南不司南的......”
第二次经历死亡,他觉得,真好呢,在死前还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阿淋,我们共赴黄泉。
——
2潘多拉
身边的嘲笑声让她心里存在两个人格。
自卑和暴戾。
人生如果可以经历两次,你觉得它会和第一次一模一样吗?
第一世,一个叫薛愿的主动和她交好,尽管暴戾的人格告诉她,她是有目的的,可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和她吐露心声。
后来她发现,暴戾的人格消失了,而她也很“幸福”的和薛愿过完了一辈子。
每次她冲动做出过激的行为时,都是薛愿帮了她。
她发现,她有一点点喜欢薛愿了。
也有可能不是喜欢。
因为在潘多拉第二次经历和薛愿的人生时,每次她暴戾的人格出来时,她没有察觉也没有阻止。
暴戾的人格说:“这才是真正的薛愿,潘多拉,把身体交给我。”
太容易亲信别人了。
暴戾接管了她的身体后,“仁慈”的说:“这三天,我就让你看清她吧。”
怎么看清?
薛愿不管她了,她的眼里却一直重复着一种悲伤的情绪,一直重复。
重复到了晚会那天。
暴戾的乐声蛊惑了所有的吸血鬼,独留薛愿。
她终于不是那种悲伤的情绪了,暴戾过去,手一挥,抱着她去了一座荒废的古堡。
醒来后,她强行操控她的意识。
“薛愿,我们来玩捉迷藏好吗?”
“好啊。”薛愿的眼里一片迷茫。
不管你藏到哪,我都会找到你。
薛愿的意识被他操控者,可是刹那间,她发现她的意识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她倒在古堡的大门口,全身都是灰,暴戾红了眼睛,过去把她抓了,提到了古堡的一座房里。
她从密室找来锁链,把她捆了。
她醒来后,连几句“告别话”都没说,就给暴戾解剖了。
暴戾拿着心,冲薛愿的残骸和潘多拉笑:“她有心。”
......
潘多拉骂她神经病,说暴戾害死了薛愿,可是暴戾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为什么不能直视自己心底里阴暗的一面呢?”
暴戾彻底掌控身体,可是潘多拉也没有消失直到......
薛愿的残骸彻底消失。
“人呢?!”
“人呢?!”
暴戾在废弃古堡里翻了个底朝天,连鸡骨头都翻不到。
那日她浑浑噩噩醒来,知道自己的“灵识”原来来自一个叫“虚空”的世界。
顾旦辞回到虚空,暴戾还是没有消失。
他自己的内心也存在着一个人格,时不时的出来,顾旦辞说他的癖好“恶心”,另一人格说:“我们就是一个人,你为什么不能直视呢?”
“他”也是顾旦辞,不过是一个心底占有欲强的人格。
顾旦辞不接受自己对吴每浅的喜欢时,“他”就出来。
人为什么不能直视自己心底里的邪念呢?
再善良的人,也会有一瞬间怀了恶念。
顾旦辞看着逐渐亮起的玻璃瓶子,摸着贴着“顾”的瓶子,把“他”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