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邵言,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女朋友真般配。”宁安的语气里满是嘲讽,“那照你的意思,这一万美金,我不给也得给?”
“你说呢?”墨修冷冷道,“你擅自使用我女朋友的钢琴,谁告诉你是免费使用的,嗯?”
“那一万美金,算不算敲诈勒索?什么样的钢琴值这个数?”
“你要是不服气就去告,没人拦着你。”
“宋邵言,你和顾回音真是天作之合,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如出一辙,你说,我当年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呢?你说,我是不是瞎了?”宁安的语气里是不屑的哂笑,还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大概,既是嘲讽宋邵言,也是嘲讽自己。
当年年少无知。
“我说了多少次我不叫宋邵言!”墨修忽然就动了怒,“宁安,你眼睛瞎,耳朵也聋了吗?”
“墨总,气什么呢。”宁安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五年了,不也没人知道你是宋邵言吗?你瞒得滴水不漏,就连你亲爷爷的葬礼都没有能来,墨修,只要我不说,也没人知道你是宋邵言了,你大可以顶着墨修的名字过一辈子。”
“宁安!”墨修很恼火,“你再叫我一遍宋邵言试试!”
“宋邵言,你大概是忘了,我们在一起生活过一年,整整一年时间。”宁安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一年时间,你说我记不记得住你的眼神和喜好呢?”
他可以记不住她喜欢什么,但她一直记得他喜欢什么。
人世间最痛苦的不就是一厢情愿吗?付出再多,不过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头,沉默良久。
半晌,墨修才冷冷开口:“宁安,你要是说出去,我让你过不了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