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凉,林栀整个人都颤了颤。
“大嫂,你还想我对你怎么好?你说,我都能做到。”他轻轻摸着她的脸,掌心很凉,一如他冰冷的语气,“大嫂,是你跟着我哥双宿双飞抛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呢,现在又倒打一耙说我对你不好,窦娥都没我冤。大嫂,你真得是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但我还真吃你这一套。没关系,你再怎么对我不好,我都会对你好,就怕到时候我对你一好,你又躲着我。”
“大嫂,江山园这么好的房子给你住着,吃穿用度一样不少你的,洲洲我也给你养着,你还想我对你怎么好?是不是没有满足你作为女人的一些需求?等吃完这碗河粉,我在这里就满足你。”
“晏伽!”林栀见他又在发疯,眼神恐慌,“这里是教室,你不要乱来!”
“我不怕。”他眼神笃定,“就算被传出去,对我毫发无损。”
“我怕!”她嗓音里带着哭腔,“晏伽……你如果要毁了我就干脆点,不要今天一刀明天一刀,你知不知道我很痛苦?”
“原来,跟我在一起让你很痛苦,难怪你那么喜欢我哥。想来,我哥在床上也对你不薄。”
晏伽又吃了两口河粉,早已不是当年的味道,略有些索然无味。
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吃完。
林栀吃不下了,她掩面哭泣。
哭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旋,泪水一滴一滴往下落。
她哭得撕心裂肺,几乎要把这十几年受的委屈都在他面前哭出来,哭出来并不会让这个禽兽变得更善良,但她会好过一点。
有了洲洲后,她的抑郁症渐渐好了,但自从去年晏伽回国,那种让她害怕的抑郁感又在一点点回来。
她变得爱哭、怕光、寡言少语,喜欢一个人呆着。
她怕重新患上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