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夫人有一件事还算不错，那就是她从来没有试图染指过公司的事情，所以他们也从未见过余婳。
余婳虽然出现过，但相对的，在他们口口相传中，已经是一个青面獠牙，面目狰狞，脾气暴躁，极难相处的存在。
而他们这样的前台，更是做好了设想总裁夫人哪天上门泼妇的时候，他们应该怎么应对。
在今天，他们看到了本人，可余婳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即便交谈不多，也能看出来是一个极有修养的人。
当时在听到没有预约不能进去的时候，她看上去甚至在考虑退回去。
“传言是不是不可信啊。”小前台兀自问着。
“唔。”同伴思考，而后道：“也许只是装出来的吧，不过当初这个传言是从哪里来的？”他也开始好奇。
“不知道哎。”小前台道：“不是还有传言，说总裁夫人喜欢小晏总吗？”
晏戎是集团的总裁，晏瑞和是董事会成员之一，晏程封同样是晏家的人，被称为小晏总，是大家几乎认定的，集团下一任继承人。
对公司的股东来说，晏戎总归身体情况很差，他迟早都要不可抗力的死亡，那么在死亡之前培养一个接班人也是可以的。
与晏戎这样惊才艳艳的存在相比，不止晏程封，就是任何人相比都是要逊色几分的，所以他们对晏程封也没有太过挑剔，任由他在晏戎的教导下学着参与晏氏的决策。
这是晏氏集团的现状，但对他们这些小员工来说，诚然，晏程封的确有着光明的未来，但带他们走到现在的是晏戎，所以所有人对晏戎都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所以余婳这样比较喜欢作妖的夫人，他们是没人喜欢的。
“你说她是不是来找小晏总的？”有人提出了这个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恶心了。”在总裁的眼皮底下给总裁戴绿帽子，也过分了一点。
“唉，算了算了，这也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有人及时叫停了这个问题。
“嗯，希望她真的不像传言中吧。”小前台犹自不甘着嘀咕着。
余婳并不知道关于她而起的讨论，她跟着周晗，坐着电梯一路来到顶层。
在升上来的过程中，余婳十分自然的关心着周晗的问题：“对了，上次找你来帮忙，没有给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困扰吧？”
她记得当时的转发量还挺高。
周晗微微僵了一下，犹自摇头：“当然没有。”
事实上，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当时在决定是否要找余婳代言产品的时候，是晏戎主动提出并力排众议，所以这件事相关的高层，都开始关注这个主播，而那一期的化妆，刚巧是他们关注以后发生的，于是周晗的经历当然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等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公司的一位女性股东频频目光向他身上落，并且十分自然的给他递了两次名片，说下班以后可以跟他一起吃饭。
他拒绝了两次，十分怀疑这个女性股东是对女孩子有兴趣，但因为邀约没有成功，他并没有深入进行了解。
而男性股东们，倒是每次见到他都嘻嘻哈哈对他充满同情，因为换位思考，他们也不想女装。
于是他最近在公司里也算过的水深火热。当然，这种事情就不需要告诉余婳了。
“这里就是，可以进去了。”周晗停在办公室门口，跟她说。
“好的，麻烦了。”余婳跟他笑了一下，等到人离开后，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