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精发来的资料里，傅一温找到了廖凯德留下来的电话。
资料上有很多个号码，傅一温挑了今天在酒店登记的，结果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像今天在自助餐厅的那个妇人。
“你好，我找一下廖总。”
傅一温说道，那边的声音愣了一下。
“你是？”
“今天在自助餐厅的那个小伙子，他还给我送佛跳墙吃了，你去问他……”
装作无知的样子，傅一温天真地回答，那边很快打断。
“你怎么有我们的号码？”
“我是黑客啊，我想知道什么，动动手指就行了。”
傅一温吹牛道，紧张的手心有些出汗，电话那边的人将信将疑。
“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
“准确的说，是他找我有事吧？”
傅一温笑着反问，妇人狐疑地停顿之后，让傅一温稍等，便把电话给挂了。
躺在床上，傅一温惊魂未定地等着电话。
但实际是，电话没有等到，他却等来了敲门声。
跑到玄关往外一看，门口站着三个黑衣人。
一个是穿着黑色套裙的妇人，两个是穿着黑色西装体格壮硕的保安。
来者不善啊。
傅一温心想，这个时候水壶神也冒了出来，凑着猫眼往外看，一看到那个妇人，它就紧张了。
“他们知道我们住哪里！”
水壶神一脸担心地惊叹，傅一温点了点头。
门铃还在响，门口的人显然不耐烦了，这个时候那个妇人掏出了手机，好像要打电话。
傅一温反应过来，立即逃离了玄关，躲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你不在酒店？”
妇人招呼都不打，直接问道，傅一温吸了一口气。
“我在洗澡，怎么，大姐姐想跟我一起洗？”
故意调戏，妇人不为所动。
“什么时候出来。”
冷冰冰地问道，傅一温看了看壶神，它不停地有摇头，不愿意出去，生怕被卖了。
“大姐姐别急嘛，我又不知道你这么急不可耐地找我，你先等我洗香香。”
全身发麻地发嗲，那边估计被这软绵绵的男声刺激到了，傅一温听到了一声干呕。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们在外面等你，快出来。”
女人说道，傅一温应了一声，那边便立即挂断了电话。
窝在浴缸里，傅一温看了一眼夜壶神，它皱着眉头，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能不能有点仙魔的魄力啊，反正他们又看不到你。”
傅一温说道，夜壶神一个劲儿的摇头。
“不能。”
实话实说，怂得不行，傅一温看着它这没出息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用自己的另一个号码申请了一个即时通讯给地精登录，它验证登录成功后，跟它打了语音。
“你能黑了廖凯德的手机吗？”
傅一温问地精，地精毫不犹豫地说可以。
“你现在先黑了，一会我说什么，你就进行操作。”
“什么操作？”
“比如说把他曾经的犯罪记录在他的各个社交平台上发布、用他的手机银行的账户转账或者……”
想不出什么来了，傅一温停顿，这个时候地精主动提出来。
“我就让他的手机爆炸。”
“……你可以？”
傅一温愣住，因为现在的手机都做了限流和安全的设置，几乎不会爆炸。
“可以。”
“好，那我和壶神先过去了，你别挂，看我们的状况行事。”
傅一温说道，这是夜壶神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立即激动地凑了过去。
“地精！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水壶神了，我不是夜壶神！我一直都是水壶……”
可是壶神还没说完，地精就平静地打断了。
“知道。”
地精回答，水壶神愣住。
“你知道。”
“早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壶神生气地质问，可地精却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时代不同用处不同，你是作为水壶而产生的，可是被后人当成了夜壶，所以把你当夜壶用的人说你是夜壶也没错。”
地精认真地解释，壶神气得要吐血，脸都黑了，可地精依旧心如止水，要看壶神要发火，傅一温立即一把搂住它的脑袋，抱紧怀里撸。
“好了，不气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