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齐白从前都是一个人满山遍野的疯跑,一个单仄小师弟根本就看不住他,如今好了。
玩水,捉鱼,打山鸡都有人陪了,还是一个了不起的得力助手。
看着祁殇手中那只肥硕的大野鸡,苗齐白不由得再次陷入沉思:以前自己怎么就没逮着过呢?
最后归根结底还是觉得单师弟太没用,连他祁殇师兄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你在看什么?”祁殇提着野鸡过来,一边翻着苗齐白身旁的小包裹,一边问道。
苗齐白两眼一弯,嘻嘻笑着:“祁殇哥哥好看啊!好看又能干!”
祁殇看了他一眼,拿着翻出来的小刀去一旁处理野鸡去了。
临走时冷冷丢下一句:“生火”
苗齐白撇撇嘴,小声嘟囔着:“夸你还不乐意了”
哼哼唧唧地点了火,看着祁殇熟练地将野鸡杀了拔毛再开膛破肚,忍不住赞了句:“好手法,够熟练啊!师兄以前没少祸害野□□!”
祁殇似乎没听见,自顾自地清理野鸡,在溪水里将肉洗干净,这才串了树枝拿着回来架在火上烤。
“饿得久了做什么都能熟练”祁殇翻烤着野鸡,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嗯?什么?”苗齐白没听明白。
“没什么”祁殇好似不欲再多说。
苗齐白两眼发光地盯着烤得焦黄呲呲冒油的野鸡口水直流,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祁殇听着苗齐白不停吞咽的声音,盯着野鸡的目光忍不住往他身上瞥去。
真有这么馋?
用小刀切下一块肉送到他嘴边,苗齐白直接张大嘴巴一口叼走,边吃边吐着滚烫的热气。
祁殇被他吓了一跳,要不是他刀尖收的快,他敢保证苗齐白准能一口咬刀尖上。
好看的眉头一皱,声音颇有些恼意:“舌头都给你割下来”
“呼呼,呼呼,烫,烫,烫,好烫……”囫囵的说着话,却还是忍着没将到嘴的肉吐出来,吧唧吧唧两下吞了下去。
像偷了腥的猫儿似的又回味地舔了舔嘴角,笑眯眯地看着黑着脸的祁殇“嘻嘻,谁让祁殇哥哥烤得野山鸡这么香,我早就忍不住了”
祁殇看着苗齐白,这人惯会讨巧卖乖,高兴的时候冲你撒撒娇,哥哥长哥哥短的,也不想想前几日是谁为了出去玩不做功课连名带姓地冲他大吼大叫。
“殇哥哥,其他的烤好没呀!”苗齐白舔着嘴角,目光像是定在那烤野鸡上似的挪都挪不开。
祁殇抬手,又用小刀削了一块肉,这次还特地吹了吹再递给他。
苗齐白再次一口咬了,一边嚼着一边不满地嘟囔:“干什么一片一片的削下来?大口大口的咬着吃不香吗?”
祁殇又削了一块塞进他嘴里,依旧冷冰冰的:“烫不死你”
苗齐白张口接过:“好吃谁还怕烫啊!”
“闭嘴”祁殇冷声道。
“……”
苗齐白不敢多说,乖乖吃着祁殇一片一片削下来吹凉再喂给他人肉,心想着:这样也行吧!味道还不错!
一直野鸡吃了个大饱,苗齐白揉了揉撑圆的肚皮,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看着被自己吃得还剩骨头架子的野鸡,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哎呀!一不小心吃完了,都忘了殇哥哥还没吃呢!”
祁殇收拾着野鸡骨头,将火熄灭,拍了拍手上的灰:“我不饿”
“哦!”苗齐白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祁殇站起身看着他:“说好的,我带你出来烤山鸡,吃完你就回去背医书,现在可以回去了”
苗齐白嘴一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明天再背好不好?”
祁殇盯着他不说话,苗齐白小嘴撇地更厉害,欲哭不哭地模样又可怜又柔软,简直让人忍不下心去斥责他。
但祁殇明显不吃他这一套:“师傅临走时说了,等他回来你若还背不下医书就再罚你二十板子”
苗齐白泪眼汪汪,那不是亲爹,真不是……
“上次十板子没将你屁股打开花,这次你想试试?”
苗齐白不甘心地低下头:“不想”
祁殇点头:“嗯,那就跟我回去接着背”
“我吃撑了,走不动”苗齐白试图用耍赖来拖延回去的时间。
当然,祁殇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一把将苗齐白拉起来,转身半蹲着,侧过头冷声道:“上来”
苗齐白看着祁殇的后背,脸色莫名的有些难看,咬牙道:“真是讨厌死了”
不情不愿地爬上祁殇的后背,大概是吃饱就犯困的习性,苗齐白迷迷糊糊地在祁殇的后背趴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