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只穿着内衣回到家中的形象让府中上下所有人等都大惊失色,苏黄氏、淳于仙仙和月龄公主人等闻讯都纷纷赶过来。
“儿啊,你这是怎么啦?”苏黄氏上前拉着苏扬的关切的问道。
苏扬笑着安慰:“母亲不必担心,儿没事!”
苏黄氏见从苏扬嘴里问不出来,立即问跟着他一起去皇宫的郭知运:“知运,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了?”
郭知运看了看苏扬,又看了看苏黄氏,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苏扬只好说:“母亲就不要为难知运了,还是儿告诉您吧,儿辞官了!”
“啊?这、这······这是为何啊?好端端的为何辞官?”不仅苏黄氏惊呆了,淳于仙仙和月轮公主都颇为吃惊,又很疑惑。
“不辞官不行啊!”苏扬叹息道,“今早的朝会上,朝堂上有人以我没有辞官回乡为父丁忧而弹劾,众目睽睽之下,儿不得不辞官!”
“这······”苏黄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她立即反应过来说:“伯父毕竟不是生父,是否要回乡丁忧可没有定制······”
淳于仙仙和月轮公主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苏扬。
苏扬见状就笑着安慰她们:“朝廷是没有成例定制,不过我毕竟已经过继给了伯父为嗣,从礼法上来说我是应该为伯父守孝三年的!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段时间朝局纷乱,我上任左街使以来也得罪了不少人,正好借着丁忧之事避一避风头,我若不辞官,他们的动作就不会停下来,如此也会给府中上下人等带来危险!”
“其实我早就想把伯父的灵柩运回家乡安葬,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来,这次总算有时间了,回来的路上我想过,等过了年和上元节就走!”
淳于仙仙这时说:“都不要站在门口了!母亲,我们还是回内堂再议!”
“对,进去再说!”
一家人到了内院的内堂各自跪坐,苏黄氏问苏扬:“你是如何打算的?”
苏扬说:“护送大伯灵柩的事情由我带几个家丁、马夫就行了,母亲、娘子和公主你们几个就留在长安,田产、商铺都需要人照料,再说长途跋涉会让你们的身体吃不消!”
三个女人加一个小孩都沉默了,半响过后,苏黄氏说:“这一路上路途遥远,很多地方都是地广人稀,还是多带几个人放心一些!”
“这事倒也不急,还有一个月才走呢!”
翌日清早,苏扬来到了左街使署,而他辞官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这里。
尽管他上任的时间不长,才两个月,但是他作风干练,行事雷厉风行,不畏权贵的强硬态度还是给左街使署上下官吏及武官兵卒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强大的影响,现在长安城内的纨绔子弟们听见他的名字都吓得面如土色。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不但提高了署衙内的办事效率,还严肃了各武侯铺的武侯们的纪律,让街坊百姓们人人称道,更是为官吏、武官和兵士们争取了许多福利,这使得署里上下绝大部分人都对他真心拥护。
听说苏扬来到了署衙,文官武官,小吏和兵卒们都纷纷赶了过来,署衙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
苏扬看了看,对霍撼山、魏庸二人招手:“你们二人随我来!”
三人进了二堂,苏扬关上门,三人面对面跪坐,他问魏庸:“考察暗探人选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