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难道刚才的羞辱还不够？”肖倩倩停下脚步，转过身，透过车窗，冷冷地看向牧云。
“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要羞辱你呢？”牧云笑道。
肖倩倩冷哼一声道：“事已至此，我们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不羞辱我，难道要请我吃饭不成？”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也非常对，但你猜错了，我其实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牧云冲对方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感慨不已。
不愧是高级绿茶拜金女，可恶是可恶了一点，但论到察言观色，乃至琢磨人心，还是挺有一套的。
只可惜，这么好的本事，却没有用在正途上。
否则，何至于被余志谦戏弄？
如果自己好好努力，不想着靠男人，也不想着去傍富豪，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过上想要的日子。
“你要羞辱我，就直说，用不着故意说反话来讽刺我。”肖倩倩语气中充满了怨怒，根本不认为牧云要专门跟自己道歉。
“我是真的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牧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其实，你一点也不像我的初恋女友，我之前就是想试验一下你跟你男朋友的感情，却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唉。”
“你说什么？你搞那么多事，就是想试验我跟我男朋友的感情？”得到事情的“真相”，肖倩倩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这件事从头到尾就只是个骗局。
可笑的是，自己跟余志谦却都当了真，面对牧云的戏弄，各自做出了自认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到头来，却闹了个不欢而散，两败俱伤。
“是啊。真是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会害你们闹翻分手。”牧云嘴上说着道歉，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之色。
“你……你是魔鬼吗？拿别人的感情来做实验，有意思吗？”肖倩倩无比气愤，怒火噌噌往上涌，蹭蹭两步冲到车窗跟前。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通过这个试验，证明了你男朋友并不是真心爱你的，你说是吧？”牧云却是摇摇头，一脸真诚地说道。
“你……感情的事能随便拿来试验吗？你知道一百万对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肖倩倩简直快要吐血了，死死地瞪着牧云，一副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的架势。
从上大学那会儿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直穿梭在几个男生之间，从来不给那些男生一个肯定的答案。
说得好听点，就是把所有的追求者都吊着，慢慢考察筛选，然后从这些人中挑出最适合自己的人。
说白了，根本就是把所有人都当备胎，骑驴找马。
跟戏耍别人感情没什么两样。
但她没实在想到，在自己如此熟悉并擅长的领域，自己竟然也有成为别人戏弄对象的一天。
“反正我已经跟你说了对不起，拜拜。”牧云微微一笑，冲肖倩倩眨眨眼，然后就不再理会她，轻点油门，飞驰离开。
“轰轰轰……”
跑车发出一阵野兽般的轰鸣，很快消失不见。
留下肖倩倩一个人，傻愣在原地。
“混蛋，你不得好死！”看着跑车飞速离开，消失在远处的拐角，肖倩倩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大声骂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正好有个女子带着孩子从肖倩倩旁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