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法妮的攻击似乎切断了那怪物的脊柱,在左右摇晃了几步后应声倒地,沉重到大地再次随之一震。
恰好此时佩格的药效也稍微有些减弱,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呼吸时肺部的轻微刺痛,但这还不能影响到他什么。
冒着白烟的浓稠绿色液体从伤口处淌出,一股难以忍受的刺鼻酸臭味也随之而来,蒂法妮甚至被熏得睁不开眼,于是立马从那怪物的后背上跳了下来。
教徒此时也该死的死,该被抓的抓,本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可还未等士兵开始欢呼,蒂法妮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冷气传来。
她甚至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到突然有人抱住了自己的腹部,随后一声怪物双手狠狠的砸在地上,破碎的石块飞溅而出,灰尘犹如弥漫在四周。
“你怎么……”蒂法妮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突然的眩晕和反胃让她变得有些虚弱,甚至连说话都难以进行。
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佩格。
在刚刚,就连佩格都认为已经结束,可刚在将丧钟剑收回到剑鞘时,他却发现怪物的手指抽搐了一下,随后竟然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站了起来,准确来说,是有一个半透明的黑影将它拽了起来。
他见状立马念出咒语,也不在乎如此之快的速度是否会对别人造成什么影响,若没有将蒂法妮及时抱开,可能现在她已经被那重重的拳头砸在下面。
“永远不要将你的后背对着敌人。”佩格慎重的说了一句话,随后抽出丧钟剑,警惕的望着四周。
不知何时天空的太阳被黑压压的乌云遮蔽,再加上那一拳造成的夸张灰尘,视野可见度几乎为零,并且让双眼难以睁开。
周围士兵嘈杂的声音也让佩格失去了最后对敌方位置的判断,蒂法妮在此时虽然站在佩格身后,但她知道,自己无法帮上任何忙,双腿都因为突然快速转换位置而变得有些发软。
可站在佩格身后,望着他那警惕的面孔,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说实话,她喜欢这种感觉。
佩格单手吃丧钟剑,另外一只手臂保护着身后的蒂法妮,并缓慢的向后退步,他知道在视野受阻的情况下,背对着墙更好应敌,这是艾布特交给他的,也是剑客最基本得到战斗要领。
可还未等他挪动几下脚步,眼前突然冲过来一位教徒,他面部有些狰狞,空气中弥漫的砂砾并没有让他的双眼受到影响,红色的血丝几乎布满了整个眼白。
教徒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佩格就毫不留情的砍了下来。
此时的佩格不再有一丝犹豫,虽然实现受阻,但他还是能眯着眼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靠近,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抬起丧钟剑一个上挑支开了教徒攻击的双手,随后右手松开剑柄在用左肩撞击教徒的同时,从身后抽出他的短剑,笔直的刺进教徒的胸膛。
然而受到刺伤的教徒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呆滞的眼神近距离的望着佩格,其中没有丝毫的情感,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拔出短剑,屈膝将其踹开,随后那教徒在地上滚了两圈,丝毫不在意流血的腹部,手中紧握的长剑都没有丢弃,就像是被黏在手上一般。
教徒站起身,步伐没有之前那么灵活,变得有些蹒跚,可他依旧在接近佩格是横劈长剑。
佩格皱起眉头,他本来就知道这些教徒有些许不同,但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诡异。
他带着蒂法妮向后一个跨步,躲开了教徒的攻击,但没有进行反击,只因为教徒伤口因为扭动而涌出了大量的血液。
果不其然,在教徒刚刚挥砍完毕,双腿就因为供血不足而跪倒在地,然而就算如此,他依旧在向佩格卖力的趴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即将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