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位追赶蒂法妮的骑手见到有人攻击,在几声简短精炼的交流下,他们迅速分散开,那从坐骑跌落的那一位不再理会嘶鸣且趔趄向前的马儿,急忙抽出短刀,并找了一棵树当做掩体。
其中两位骑手用靴子后脚跟上的马刺狠狠的扎了一下马背,令马儿仰首嘶鸣,随后以之前双倍的速度向前奔去,喘息声甚至如同怪物般粗犷。
然而蒂法妮胯下那已经筋疲力尽的马儿已经完全没有想要加快速度的意思,就如同雪地中两只猎豹在追捕一只老年的羚羊。
颇有经验的蒂法妮在此时没有因为紧张和失去冷静,已经完全逃不掉的她猛勒缰绳,调转朝向,抽出佩剑,做出准备迎击的动作。
然而她胯下的马再次掉了链子,仿佛是因为看到那两位骑手如同凶兽般飞驰而来,它原本就紧张的心情完全崩溃,嘶鸣一声后不再听从蒂法妮的智慧,用尽它全身尽数之力向一旁逃窜,并不断地撩动后蹄子试图将蒂法妮从马鞍上摔下。
这种情况对蒂法妮来就如同没入了沼泽地。
于是她举起佩剑,丝毫不犹豫的刺进了马的脖颈,刺穿了它的脊柱和大脑,令它抽搐一下后瘫软在地上,与此同时,蒂法妮左腿猛蹬,将重心倾向右边,以免被向左倒下的马压住身体,任人宰割。
两位骑手一左一右从前方冲向蒂法妮,她不知道这八个人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当下只有迎战,好在有人分散了他们,不然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可能逃脱。
叮!
金属清脆的碰撞声令她手腕发麻,她用佩剑格挡住右边骑手的进攻,但也同时被左边骑手的短刀划伤了后背。
好在她身躯较小,伤口并没有那么严重,天气的寒冷让她暂时没有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受到影响。
在两位骑手调整马头的方向时,蒂法妮急忙找了一处树干比较密集的地方,只要躲在这里,骑手就无法夹击蒂法妮,同时也让蒂法妮多了许多能够躲闪缓冲的空间。
见状,两位骑手的反应极其敏锐,他们看到蒂法妮躲在树后,便立马向后拉扯缰绳,惹得马匹再度仰天嘶鸣,随后在接近蒂法妮的时候停下脚步。
也就是马儿刚刚停下的一瞬间,两位骑手撑臂侧跳,敏锐的跳下马背,举起弯刀向蒂法妮的方向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惨叫声也在不远处接二连三的响起。
偷袭这八位骑手的那帮人接二连三的从马背上摔下,而那五位骑手中又有一位痛失坐骑,只因为他们冲锋的时候是将身体藏在马脖子后。
这是骑士惯用的剂量,一般比较有钱和心思的骑兵都会给马儿买上能够抵挡箭矢的锁甲,而这也可以作为冲锋时的一堵盾牌。
但这几位骑手的马除了马鞍,龙头和缰绳外,就别无他物,这虽然能够提升马匹的敏捷度,但却会丧失防护能力。
金属的哀鸣声贯穿整片地区,甚至形成了一首惨烈的交响曲,而演奏这首曲目的乐器,便是让鲜血飞溅的短刀。
眨眼间,这五位骑手的身上不同程度的沾满了还有热度的血液,最多的那一位甚至面孔都被暗红色的鲜血涂满,但他并为其所动,仿佛早已习惯这种场面。
很快,攻击者八位骑手的那群人就被打乱了阵型,起初他们还在后方一边用肮脏的词汇叫嚣,一边拉弓放箭。
然而现在,他们除了惨叫和徒劳的求饶,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只有少数的几位没有失去坐骑的逃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