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所谓的“战斗”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画上了句号,两个已经在一开始看起来十拿九稳的流浪汉在此时都被缚住了双手双脚,就算没有堵住嘴巴也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蒂法妮曾是裂石堡的女爵士,自然知道如何拷问罪犯,就算她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做了,可曾经父亲、学士以及教头所向她灌输的知识都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就算她想抛离这一切进入重新的生活,但命运不得不让她重新拾起已经抛下的一切。
看着壁炉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先前准备好的烙铁已经被烧的炽热,她就站在那里,持续了很长时间,她其实是在发呆,脑袋里空空的,仿佛被火舌勾去了魂魄一样。
然而这种寂静让两个流浪汉背脊发凉,那位猥琐的流浪汉更是欲望全无,他现在再看面前不远处那个有着波浪般长发的女性,心中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就仿佛遇到了某种长得与人类女性及其相仿的怪物一样。
壁炉内的木柴因为燃烧爆裂了一声,爆裂出窜出如同触角一般的火刃,正是如此,蒂法妮从那空白的精神世界中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视线朦胧仿佛刚刚睡醒一般。
看着那早被烧红的烙铁,她才回想起此时自己应该做的事。
戴上手套,将烙铁从那熊熊烈焰中抽出,内部发红且四周发白的烙铁顶端冒着浓浓白烟,见到此情此景,那位猥琐的流浪汉终于被吓破了胆,他倒吸一口冷气。
“女……女士,你该不会要用这个东西拷问我们把?你不会的,对吧,你看你那么美……不用拷问我们,我们什么都说!”
“那就说来听听吧。”蒂法妮连头都没有回,语气很是平缓,但却如同冰山一般冷,让那位曾经还想入非非的流浪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是一个带着兜帽的家伙,我们看不清他的面孔,那天他出现在我们的平民窟,告诉我们所有人相关的事情,并给了我们每个人一枚金币当做封口费。”
“所以你的嘴并没有封上,对吧?”蒂法妮转过身,坐在身后的桌角上,面部依旧冰冷,而手中的烙铁依旧散发出白烟,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那炽热而发出尖锐的叫声。
闻言,那位猥琐的流浪汉扭头看了一眼他的同伴,随后转过身猛地点头,狠狠地下咽一口唾液后,继续说道:“那家伙说是收了钱当封口费,就不允许说出任何有关他的事情,不然……他只是开玩笑的,对吧?”
“如果你被降下诅咒的话,那就不是玩笑了。”
如果这句话是其他人对流浪汉说的,那他肯定会回以最讽刺的嘲笑,他可不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诅咒”这类东西的存在,何况对方也没说什么,只是口头说自己透漏的话就会付出代价。
然而这句话是从一位公知的法师蒂法妮口中说出来的,这让那位流浪汉瞬间后脊发凉,仿佛有无数只手在他肩膀搀扶着他,并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吹气。
“那……那我不说了!”流浪汉急忙抿紧嘴,瞪大眼睛看着蒂法妮。
见状,蒂法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对于她来说,面前的两个家伙都不值得怜悯。一是他们对于生活的态度,二是他们对于其他人生命的态度。似乎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别人的生命只是用来换做金钱的工具罢了,他们对这个社会也没有任何的贡献,时不时还会扰乱治安,骚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