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浣麻木的抬了头,“那徐大人若是尽一下力,这孩子能保到何时?”
徐致源皱了皱,“即便拼尽臣所有医术…最多能保到临产时!”
苏宁浣迟疑了一会,“够了,大人只需尽力保到临产之时即可,不过孩子保不住的事还请徐大人能为我保密。”
自从秦民走后,他的那些宗亲便对秦府的这块大肥肉虎视眈眈,恨不得寻个理由一口吞到肚子里,这也是她怀了秦民的子嗣才让他们没办法下手,若是这肚子里的孩子出意外的事让他们知道,她一个女人如何能撑得起这么大的家业,她不能让秦府的家业葬送在自己手里。
叶承泽在外玩了一整天,后来回府后便觉得有些不正常,自从君静媛怀孕后府里的气氛就很活跃,而今日他怎么觉得今日有些丧气呢?
他本来要直接去饭厅吃饭,谁知一路上的下人出奇的少,等到了饭厅时更是一个人也没有,他心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当即拉了一个丫鬟问个清楚,丫鬟支支吾吾的说了事情后,他很是生气将她狠狠地训骂丫鬟诅咒自己的妹妹,可问了好几个下人都这么说时,他一路飞奔到了灵韵厅。
相隔甚远时便听到了灵韵厅传来的一阵哭泣声,他加快了速度。
灵韵厅的院子里跪的跪站的站,哭成一片,叶承泽心里来气,只觉得她们哭的丧气。
他清隽的眉峰皱了皱,怒骂道:“都给我闭嘴,哭什么哭要哭别对着锦懿,都给我滚出去哭!”
被叶承泽一骂,所有人都憋住了声音,低低的抽泣着。
叶承泽不解她们为什么哭泣,更不解她们为什么在锦懿的院子里哭,他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安抚了自己的心脏告诉自己没事。
犹豫了一会叶承泽还是走了进去,屋子里面也站了好多人,叶轩萧月,叶承东夫妇,叶承笙,甚至还有沈文夫妇,他们均如外面的人一样,纷纷痛哭流涕,尤其是沈文夫妇他们形容悲痛欲绝,而萧月早已站不住,若不是有叶轩扶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就连从未掉过一滴眼泪的叶承东也崩溃大哭。
叶承泽害怕了,他强装镇定道:“爹娘大哥二哥你们哭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等来的只有一阵愈大的哭泣声,那哭声里夹杂着浓浓的悲痛,他往前移了几步,只见瘫坐在床边的沈蕴宜目光空洞的看着一处,而他手里紧紧握着的手则是躺在床上女孩的手。
一记巨大的闷雷在叶承泽的脑袋里顿时炸开,他看到妹妹安静的躺在了床上,那张稚嫩的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那一刻,他觉得天都塌了。
他支撑的已经发软的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床前,然后从袖袋里拿出了自己给妹妹带的糖葫芦,“锦懿别睡了,你快起来,你看哥给你带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