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浣的话让君稷宁怒了,“胡说什么?”
苏宁浣曾随意与太子提过一嘴,这次他虽也同样带着怒气,可她捕捉到了他脸上的那份不明显的动容,继续说道:“太子与叶姨娘整日惦记的只要如何娶到叶锦懿和如何杀掉叶锦懿,与其把眼睛放到这样细小的事情上不如把眼界放宽,做了天子,什么得不到?”
父皇打心眼里不喜自己,还总当着众人怒斥自己,自己心里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自己虽名为太子,一不能监国二不能摄政,父皇还总是动不动收回自己的权利,与其这般提心吊胆他为何不直接要了这天下。
到那时自己贵为天子,再也没有人能阻拦自己想做的事。
况且赵之宇为自己博得不少兵力,自己手握重兵,又有赵之宇这般厉害军师,他为何不能这样做?
他贵为皇后嫡子,谁又能比他更有资格胜任?
赵之宇彻凉的瞳孔含着千年冰霜,“苏宁浣!太子虽握重兵,可羽翼尚未丰满,你这般将太子推入水火到底是何居心?”
叶锦珊怒了,“太子怎么羽翼未丰?他手握重兵,比其他皇子的兵力都要强大百倍,即便不靠能力,以十敌一还抵不过吗?”
“你可知失败是何结果?皇上失望,必定不饶太子,到那时我们花的心思全都要前功尽弃!”
赵之宇的眸中充斥着烈火,他一向谨慎,没有确保万无一失他怎能如此冒险。
君稷宁撑着脑袋,目光烧灼,他在强烈忍着心中怒火,“这件事就不劳赵大人费心了,赵大人只需为本太子调动兵力,出谋划策当好军师即可!”
“来人,送赵大人回府,赵大人这几天需要养精蓄锐,不要让赵大人过多奔波!”
赵之宇眉目微微动了动,那双眼睛里除了不可置信尽是失望,他想起了叶锦懿对他说的话,太子昏庸无道,头脑简单,随便被人三言两语便是洗了脑,反而对他这个一心向着他的忠臣都有了怀疑。
他到底是选错了路,跟错了人,他心里有些自嘲,转身离开了。
太子暗地谋划着造反,高微整日心思一大半都放在了怀孕的君梦溪身上,本分没有发觉儿子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