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夫妇一直对徐致源这个丢失多年的长子心怀愧疚,李夕也对那日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懊悔,夫妇俩没少登门道歉,均被徐致源赶了出来,沈蕴宜去过几次,结果也不比沈文和李夕的结果好,沈蕴宜也很希望自己的兄长回府,比起回府他更希望他能过得好,自己送的物品徐致源也不收,他便又买了些孩童用品,后来委托叶承笙送了过去。
受人委托的叶承笙带着东西便去了徐致源的家,还未下马,那到紧闭的门突然受重物而倒,一个妇人被连带着门踹出了外面,叶承笙立刻翻身下马,他扶起了妇人又快速做了安顿,他拔起了剑,带人探了虚情后冲了进去,院子已经遭乱,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院中间,离他们不远处被捆绑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看到叶承笙他拼命地摇着头。
孩童的啼哭声随着剑剑碰撞发出的声音齐齐响着,氛围更是凌乱。
寒光相击,哪方也不弱,步步紧逼,步步格挡,几个粗汗像是被人雇的杀手,招式凌厉,没有丝毫退意,一刀刀闪过叶承笙的脑袋,叶承笙回旋一闪,脸上还是挂了彩,他带的人手不多,以少制多根本不是对手,粗汗们不退,招招直中要害。
叶承笙进门前便让人去府里叫了人手,好在人手来的快,粗汗们迅速被制服,叶承笙也收了剑,他一抹脸上的鲜血,目光凌厉的看向那些被擒住的粗汗,粗汗们纵是被人擒住,却依然不服输,他们咬着牙,恶狠狠的瞪向叶承笙。
“带回去审。”
叶承笙发了令,侍卫押着粗汗们就出去了,院子里在侍卫们离开后也回府了平静。
辛霞吓得浑身颤抖,她抱起了孩子,撑着发软的腿跑到了徐致源身边,徐致源看了看孩子,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叶承笙让人收拾了院子,然后扶起了徐致源夫妇到了院子的圆凳上。
徐致源抱着孩子,看向叶承笙时眼睛里全是感激,“承笙,今日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们一家恐怕都要受灭顶之灾了。”
他的话刚说完,辛霞立刻跪了下去,她嚎啕大哭,边磕着头边道着谢,叶承笙连忙扶起了她,辛霞受了大的刺激与恐惧,她已无法再撑着平日里的从容,她的头发凌乱,那张混着脏土的脸上尽是泪水,泪水滚下,她脸彻底花了,只见她用那暗色衣服一抹脸上的泪水。
徐致源安慰了她,然后把孩子递给了她,将她打发去了屋子。
徐致源去厨房端了茶水,放在了圆桌上,听着茶杯落在圆桌的声音,还未等徐致源落座,叶承笙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致源落了坐,他垂下了头,“还不是那些老匹夫,妒忌我的医术,频繁受了皇恩后更是看不惯我,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对我灭顶。”
叶承笙叹了气,这些事不听徐致源说他或多也知道些,人性本就如此,看到别人比自己好便心生妒意,只是他从未想到这妒意竟有朝一日能变得如此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