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累了,叶锦懿一倒在地,她的目光看向外面的雪景,这样一转眼,临瑾都一岁了,她感叹颇多,自己竟都离宫一年了。
后来喝的多了连她自己再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嘴张合着,在自己合嘴后不知为何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后来她嗡嗡的脑子里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我记得我被人抱走,那人把我带到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对我很好,可一年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嫌我是多余,便对我开始了动辄打骂,有一天我终于忍受不住就逃跑了,后来在饥寒交迫时有一人向我伸出了手,那人便是我的养父,我养父为人正派对我甚好,他让我去了学堂,又将一身的医术教给了我,还帮我娶了妻。”
说到最后一句,徐致源的嘴角牵起淡淡苦笑,月光撒下,他靠在柱子上,抬起了眸看向明月,“我的妻子温柔贤淑,她的家境也算良好,养父一点头也没问过我一句感受就强行让我娶了她,我不娶他还以死相逼…”
徐致源眸中被哀寂填满,他垂下了头。
叶锦懿看着他心情变得郁闷,她一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好了,嫂子也挺好的,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叶锦懿将最后一杯酒进了肚,天旋地转之间她倒在了桌子上。
徐致源抬眸看着她,因为地位他对她恭恭敬敬,像这么仔细的打量她,这还是第一次。
她的睫毛长长的,白色的肌肤透着一圈圈滚烫的绯红,她容貌瑰丽,失去了平日的端庄,唯剩下一份他没见过的活泼气息。
徐致源想起了他与她相处的这两个月时光,她的行为让他颇为惊奇意外,她先贵为将军嫡女,后有贵为一国之后,她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视做明珠,凤姿鸾驾,却是能屈能伸,这本该对于她来说翻天覆地的生活变化,她却视若平淡,归于淡然,她对任何变坏的结果都不惊不燥,更没有因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怨天尤人,在这艰苦朴素的生活里她不畏艰辛砥砺前行,尽管只有他们几人她也会把生活环境收拾的规章不乱,就连身着布料也是市面较差的布料,她亏待着自己却从不亏待他与若然。
她肯改变绝境,把环境变成自己所爱,她在闲暇时间种植了花草,她始终努力生活且热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