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君临次的势头发展的越来越快,不光是个人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君稷楚一心扶持着他,两年之间一步步走来很是顺利。
只是让皇帝对他颇为不满的是他的野心太过明显,朝中大臣每每提及立太子之事君临次竟会举荐自己,多番下来让君稷楚将他的野心看的清清楚楚,很是不满,比起临次,临瑾自小就较为聪颖,不浮夸,不轻率,如今更是岁数一点点长起来,更何况君稷楚自小就与这个儿子较为亲密,虽说临次的身份实则才是嫡长子,可不管是临次还是临廷,在君稷楚的心里多少都是有点芥蒂,所以随着临瑾的年岁变大,君稷楚的心思全部放在了临瑾身上,亲自教养。
临次的落差感瞬间出现在心里,他以为父皇身为一国皇帝最大的尊严限度便是对他那样,自看到皇帝与临瑾时他才发现天子也有父爱,他不能忍受,自己明明是嫡长子竟会输给仅次自己的一个弟弟,他心中不服,不满表现在了面上,有几次竟在朝堂上公然呛声于皇帝,皇帝大怒,撤了他所有的职,闭门思过三个月。
七月里,沈蕴宜未通禀圣上再次私自回京,不过还未动身时这消息就传回了京,君临次受崔平武几次劝解何不如趁这次机会起兵逼到皇宫,皇帝撤了他的职,也许这就是最后一个反抗的机会,他如今已兵强马壮,更不用有惧意,更何况沈蕴宜私自回京,他便能以沈蕴宜的名义逼迫到皇宫,他决意已下。
君临次的蠢蠢欲动唯有叶锦懿觉察,算着时间沈蕴宜已经出发,她知晓君临次的心意,但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然君临次打定了要借用沈蕴宜的名义,那这黑锅必然不能是白背的,叶锦懿写信给了沈蕴宜,又召集了自己养在外城的兵马到了京郊。
沈蕴宜那里迟迟没有回信,叶锦懿急坏了,直到八月初的一个夜晚,躁乱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锦懿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玉鞋,她匆匆的去门前看去,只听兵马涌动,未见兵马身形,想来君临次准备直接奔金龙殿,若然已打探了情况,君临次带的兵马足足有三十万,这个数目倒是让叶锦懿吃惊了一下,可话说回来,京城驻守的兵马也不少,君临次顶多会大闹一番,搅乱一下皇宫,到了最后还是会被皇帝擒拿住的。
这个时候迟迟没有沈蕴宜的消息,叶锦懿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绝佳的机会万万是不能失去的,即便错过了,可临次怎么办?他若失败了会被皇帝怎么处置呢?
叶锦懿的心越发躁动。
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皇帝的兵马已到,皇帝的兵马一来君临次带着兵马却只退不进,别说攻打金龙殿,就是金龙殿的影子都未见到,虽说激烈,但败是迟早的事,崔平武都看在眼里,他劝果无效,为了保命他只能悻悻的逃离了君临次的身边。
战火弥漫,叶锦懿穿过硝烟踏过血肉到了兵马乱斗处。
“皇上,依臣看,这队人恐怕是沈蕴宜。”
君稷楚站在宫殿上,看着纷乱的战场,他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