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见了黑噼里啪啦的声音才停下,君稷楚伤心的看了一眼泰然若之的女人,他甩袖离开。
瓷器遍地都是,殿内寂静无声,叶锦懿弯腰去拾取了瓷片,触到尖部时她猛然收回了手,她“嘶”了一声。
若然大惊,拿了帕子赶紧去帮皇后擦拭,擦到一半手背只觉突然袭来一凉意,她抬头。
“娘娘。”
叶锦懿抱着若然痛哭了出来,若然一怔,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揪心的疼痛啊!
那可是她叶锦懿所生的女儿,突然的离开她如何不心疼!
哭声渐渐停止,若然把皇后扶到了座位上,她让下人收拾了地上的残局,然后去给皇后端了饭菜,叶锦懿拦住了她,她心情郁结,一点胃口也没有。
叶锦懿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去抚摸平安坠上的纹路,她轻轻摩挲着,看着门口,她就这样坐了一晚上,早上几个孩子与自己道了别,叶锦懿都是昏昏沉沉的只点了头。
下人们把碎片收拾完时差不多已是巳时,收拾完了碎片,整个坤宁宫空荡了不少。
“母后。”
临澈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叶锦懿看到他不由的一愣,“临澈?你怎么今日回来的这般早?你两个哥哥呢?”
临澈缠住了叶锦懿的胳膊,嬉皮笑脸道:“母后,儿子是偷偷回来的。”
叶锦懿皱了眉,“你这孩子怎么又逃课,你…”
叶锦懿起身就要找鞭子,临澈立马窜到了若然身后,见叶锦懿无心打他收回了鞭子,临澈又一点点试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叶锦懿伸手就要打,临澈下意识的挡住了脑袋,半晌后,只见少年脑袋抬起,露出一双圆圆的眸子,一双眸子又弯了弯。
“母后您可别打儿子,这次真的不能怪儿子,儿子今日早上见您神情恹恹的,又想到您连着昨夜都未吃饭,儿子担忧不已,在学堂里脑子里总会浮现您的样子,儿子实在无心听课,只想来看母后如何了。”
“看您这个样子还是没好些啊。”
临澈失落的垂下了脑袋,然又抬了起来,“别人觉得母后狠心,可儿子不这般认为,母后之所以这样一定是惦念逃出宫的姐姐,您也不必担心,姐姐安定下来一定会给您信的。”
叶锦懿摸着临澈的脑袋,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都是母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