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懿热泪盈眶。
临澈是几个孩子中最聪明的,学东西学的也快,什么都是一教就会,可唯独在教他叠爱心时,那是叶锦懿见过临澈最笨的一次,也是叶锦懿看到他最认真的一次,当那时的临澈拿着叠好的爱心在自己眼前晃时,叶锦懿那时的心彻底化了。
临澈眉目颤动着,“这些都是儿子一个一个给您叠的,也是儿子叠过最多的一次,您一定要妥善保存,万不能将儿子的心受一点的折损。”
“好!”叶锦懿连续点着头,“好…”
叶锦懿一夜未眠,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她也算想明白了,其实当临澈开口说要上战场的那一刻叶锦懿心里已经怕了,因为她的孩子没有一个是不像她的,只要认准的事就一定会做,她也知道即便用一百个办法也困不住临澈去意已决的心,她亲自给临澈收拾了东西。
第三日一早,叶锦懿站在城楼上含泪看着临澈驾起马匹疾驰而去。
皇上派了御前侍卫去护送,这一路很是顺利,到了第五日便传来了已与沈蕴宜汇合的消息,先是送了女儿现在又送了儿子,叶锦懿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缓过来。
临澈每个月都会给叶锦懿写信,两年后有一段时间信不知为何就中断了。
叶锦懿让若然打听了情况,后来得知军中出了事,具体的事在一个月后传遍了京城。
沈蕴宜失了利,腹背受敌,情况危急,无法救援。
叶锦懿听说这事后连忙召集了胡兵等人问清情况,此事出的很是蹊跷,沈蕴宜在战场上叱咤十数年,早已有了作战经验,叶锦懿听胡兵说这次战役与之前相差不大,按理说沈蕴宜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的,除非其中有什么细节没传出来,更让叶锦懿起疑的是沈蕴宜这次落难,难到竟然无法援助。
“娘娘,恭玄王会不会是陷入了什么圈套?”
若然的话让叶锦懿的脑子“嗡”的一下,叶锦懿平定了自己的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一点,想了好几天她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个人。
沈蕴宜功高盖主,虽说对他没有实质性的威胁,可沈蕴宜是他的心头大刺,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真的留着这根刺。
不可能啊,不光沈蕴宜,那里还有临澈…
沈蕴宜兵队受困多日,再这样下去只会圈死兵力,他带兵做了几次攻围,连着失败几次,攻围失败后外面的兵马便会收紧圈子,沈蕴宜的兵马就离威胁越近一分,失败一次便威胁一次,如此一来冲破的机会小之又小,军队受了疮痍,眼见敌军就要靠近,沈蕴宜提出了休战,敌方也同意了,休战的时间不长,沈蕴宜咬紧了牙关做出了最后一次攻围的决定。
这是最后一次。
成者便胜,败了便死…
在最后一次围攻前,沈蕴宜快马加鞭送往宫中了一封信,这信是一首诗,这诗由大臣朗读,很快的便传到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诗字磅礴大气,傲骨可见,百姓们替边境捏了汗,心气提起,纷纷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