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懿没成想自己的一个想法会引起如雷的轰动,好不容易打发走情绪激动的乔临,还停歇没一会乔渊和乔深竟也被招了过来,几个人激动的情绪让叶锦懿实属无奈,到了天黑时才终于把这几个唠叨的人打发离开,打发了一群离宫的没打发住与自己同在一宫的弘绪,叶锦懿从未见过弘绪也竟能这般唠叨,到了深夜时大殿才算安静下来。
叶锦懿搬了椅子放在了门前,大门敞开,她躺在上面仰望着头上的星空。
她似乎好久没有这般安逸了…
一阵隐隐的抽泣声在耳边响起,叶锦懿狐疑的看了过去,只见若然在后面低着头抹着泪水,叶锦懿问道:“怎么了,哭什么?”
“奴婢心疼您,您年纪都这样了还要亲自去坐阵,皇上若是没昏睡不起您此时定是享着齐天之福,您怎么还可能还这般操心?!”
若然比谁都了解自家主子,从小到大便是,主子做出的决定没人能阻拦,她也绝对不是只是一说,定是真的做好了坐阵的准备。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些事,若没有这些事主子又怎会受这一桩桩苦难,别人都觉得她家主子命好,从叶家大小姐到如今权倾朝野的皇太后,可她才知道她家主子从来没有因这些好的身份享过一天福,如今到了这把年岁还要去坐阵…
若然年龄也不小了,哭起来就跟小孩一样,叶锦懿笑了出来,她看着若然,心里一阵惋惜和愧疚。
她当初本应该强制给若然找一个婆家的,这一晃数十年,风风雨雨都陪在她的身边,到底是她当误了她。
“好了,别哭了,这大概就是哀家的宿命。”
叶锦懿躺在了躺椅上,她长长的舒了气,嘴角勾起笑意,那笑意本该是苦的,可叶锦懿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任何滋味了。
若然擦了泪水,她俯身在叶锦懿耳边轻语道:“太后,皇上为您修建的延寿宫已经彻底修建好了,装修也装修完了,里面气派的很,在出征前您住几日吧。”
叶锦懿睁开了眸,看着那一望无垠的夜空,“罢了,没有时间了。”
若然打断着叶锦懿不许她胡说,“您洪福齐天,待您归来奴才和小胡子就是拽也要把您拽进去住。”
叶锦懿笑笑不语,仰望夜空,她的眸子微微闪出哀寂,心脏也隐隐作痛,“若然,哀家大概是年纪真的老了,哀家这阵子越发能梦到已经离去的人,只要一闭眼不管睡不睡着就都是他们。”